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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搞得他也尴尬了起来。他别眼。
瞧他一眼,见他没动气,她才鼓足勇气。“四爷,昨晚我反省过了。是我太莽撞,我不应该强逼您听我说话——我是说,您大可依您心意做事,我昨晚说的话,您不理会没关系。”
这是她花了一个晚上想的说词,以为这么一说,多少可以卸掉他肩上的责任。
没想到弄巧成批,反倒激起他的脾气。
她是什么意思?他板起脸,前一晚还不断嚷着说喜欢他,隔个一晚又说他可以不理会;她当他是什么?纸扎的娃娃还是木偶?可以随她摆开着玩?
“你——”正想骂她时,就看见原本站立不动的她大步跑了起来。
一个孩子,约莫四、五岁大,就这样抱着方拾起的鞠球,瞪大眼呆立在疾驰而来的马车前头。
“小心!”她一声娇叱,随即身子一扑,就在宁独斋眼前,冲进了双蹄高举的黑马前头。
她在做什么?宁独斋脸色霎时发白。
未及思索,他箭似地冲了出去,就在铁蹄堪堪踩中她脑袋的同时,他抱着她,还有她怀里的五岁娃儿,一块朝旁滚了出去。
一旁买办的行客纷纷叫嚷着:“哎呀!好险,就差那么一点!”
“、四爷!”听见骚动声的王叔跑过来。刚才黑马立起来那瞬间,他一颗心简直要停了!“您俩有没有伤着?四爷呢?呢?两个人都没事吧?”
“我没事。”率先回神的宁独斋说话,同时拉起被他紧护在怀中的恬儿看着。
“你呢?有没有摔伤哪儿?”
被他护得那么紧。恬儿想当然没事,只是在地上滚了两着圈,头还有些晕。“孩子呢——你没伤着吧?”
第5章(2)
见她心眼只有她怀里的孩子,他的忧心转为愤怒。
她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就凭她连三脚猫都不如的身手,也敢抢着救人?
他不敢想,要是他刚才晚了一步,现在会是什么情景?
一想到她极可能会被马蹄踩得头破血流,他背脊一阵寒颤。
她怎么可以这么莽撞,这么轻忽自己的性命?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他拔高声音斥喝。“冒冒失失闯出去,你知不知道,被那么大一匹马踩中,别说救人,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经他一吼,吓呆的孩子,突然哇地哭了起来。“娘——娘——”
“好了好了,没事。”恬儿轻拍孩子肩膀。“别哭啊,这位叔叔骂的是我——”
“他也一样!”宁独斋一副吃人的凶狠样。“单凭他抱着球在街上乱闯,就该抓起来痛打他几下屁股!”
一瞧宁独斋表情不像在说笑,孩子边哭边往恬儿怀里钻。
直到这会儿,孩子的娘才听见邻人通报,赶了过来。“润福……我的孩子,让娘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妇人弯下腰,上上下下拍着啼哭不休的孩子。
“大婶,他没事。”恬儿朝宁独斋一望。“是四爷身手矫捷,及时救了我们。”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