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的扬手,揉着疼痛日益加剧的胸口站起身。
他出了观莲居,一坐上步辇便闭目养神,比起往昔更要来得沉默寡言,安墨好几回都想问起佟妍的事,可往往话一出口便咽回肚里。
没人知道世子爷在想些什么。那时他驱离了不知廉耻妄想留下的佟妍,他还以为爷儿是真没对她动情。
不料,佟妍这一赚世子爷的性子越发暴躁起来,更不喜丫鬟近身,得知此事的王妃也着实烦心了许久。
一阵咯咯笑声自前方传来,一颗缝上了铃铛的流苏绣球在空中抛着,清脆的铃铛声响与甜入心坎的女子笑声相应和着,忒蚀惹人心。
安墨觑了觑步辇上的主子,见他毫无反应,一颗心越发忐忑了,只能按照王妃的吩咐,向抬辇的下人使了眼色,特意绕进了中庭的花园。
忽觉眼前有影子晃动,仲烨睁眼,反应敏捷的伸手抓住抛近的绣球,随后垂眸睐去,看见一名身穿玫瑰色绣蔷薇衣裙的貌美女孩,端着张娇丽甜美的笑靥,神情飞扬且骄傲,毫不回避的与他对视。
“那是我的球,还给我。”女孩向高高坐在步辇上的仲烨伸出手,口吻颇是娇气的讨要,目光不避讳地直瞅着他,眼底隐约可见一抹仰慕。
安墨硬着头皮演起了戏,抖瑟瑟的赔罪,“世子爷,是小的不好,没看见古在院子里玩球,差点就让球砸中了世子爷……”
“古?!”仲烨淡笑,端详起那女孩的眉眼,“可逝尔札将军的女儿?”
“不错,古尔札将军便是我父亲。”古丽儿一脸自豪的接话。
“古将军远驻在漠北,他的女儿怎会在王府里?”银蓝色的眸子转向了安墨,俊颜虽是噙着一抹淡笑,口吻却是冷极。
“启禀世子爷……”安墨的嗓子已经在发抖,“将军夫人近日返回骥水探亲,王妃便将古夫人与古一并请到府里作客。”
仲烨掩下眸,嘴边的笑浮上一抹讥诮。古尔札独揽漠北的军机大权,又是皇祖母的外戚,母妃心中盘算着什么,他岂会不知?
“你就是仲烨吧?我常听长辈们提起你,一直想瞧瞧你是什么模样。”古丽儿是标准的官千金,谈吐间尽显骄纵之气,许是出身武官之家,说起话也颇是直爽畅快。
仲烨将绣球往回扔,她愣了下,举手接住,见他别开了眼,似对她了无兴趣,她不禁微窘的发恼。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
“安墨,你特地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绕进了这园子,还真是用心良苦。”仲烨讥讽地睐了低着头的安墨一眼。
“世子爷,小的……”又怕惹怒了主子,又不能得罪主母,安墨当真苦不堪言啊。
“喂,仲烨,你没听见我说话吗?”眼见自己被仲烨无视,古丽儿心火陡燃,不顾丫鬟的劝阻,将绣球砸向了仲烨。
仲烨面色清冷的直视前方,袖子一扬便将绣球挥了开来,嗓音极冷的道:“还不走吗?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