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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好,终于到了最后关头,今天早上十点展览即将开始,再忙一阵子,就可以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了。
单佑琳与站在门口抽烟的工作人员颔首,望着微蓝的天空,感受到清晨的寒意沁入肌肤,双手交抱胸前,正想继续散步,却因为手机传来简讯的铃声而顿住。
传简讯的人守仲弦。
她看了看手表,也是他该起床的时候了。
醒了吗?还是还没睡?方便说话吗?仲弦。
这个呆子,就没想过直接打电话,她比较不会拒接吗?
单佑琳叹了口气,以简讯回覆他。
ok。
不一会儿,关仲弦便打电话给她。
“早安。”他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
单佑琳的呼吸一窒,小声的说:“早安。你现在没在工作吗?”
虽然不知道他确切的工作内容,但是她知道他若是因工作必须外宿,在工作期间很少会主动打电话给她。只是现在不是平常的时候,而是他们之间的裂痕不断加深的时刻,一如她的工作情绪受到影响,想必他也是如此。
“客户还没起床。”关仲弦撩开落地窗的窗帘,望着艺术灯仍亮着的英式庭园。“抱歉,昨天说要打电话给你,但是客户很晚才休息。”
“时差的关系吧!”
“嗯……”
一阵沉寂。
“佑琳,我……”
单佑琳保持沉默,他想说些什么,其实她都猜得出来。
“我不想分手。”
“我们不能在一起……”她咬着下唇。
“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吗?”她好笑的反问。
“因为我家是黑道,你就不接受我吗?”关仲弦的声音隐含着怒气。
“现在就是因为你家是黑道,所以我们才不能在一起啊!”单佑琳也很委屈,为什么要在交往五年以后才发现这个事实?她也很难割舍,为什么他不明白她心里的难受?
“我家是黑道,不代表我是黑道。”他向来平稳的声音微微发抖。“你因为这样就抹杀了我们五年的感情吗?”
“你还去酒店找女人!你根本不想跟我结婚,不是吗?”她对着手机大叫。
门口抽烟聊天的工作人员们转头,看着单佑琳。
她恍若未觉。
“我没有不想结婚,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我家是黑道,你看,你知道的结果就是要跟我分手,我敢让你见我的家人吗?”
“我说的是在我提出结婚的要求时,你为什么迟疑那么久?”单佑琳才不管现在是早上几点,声音愈来愈大,“那肯定不是因为你不想让我见你的家人。”
关仲弦为之语塞。
“我跟你相处了五年,即使我不知道你家是黑道,也够了解你的沉默代表什么意义。”她吸了吸鼻子,哭着将这个伤她最重的事实说出口,“你根本没想过要跟我结婚。”
说完,她狠狠的按下结束通话键,蹲在路爆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