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是门技术活（2/2）
作者：苏若鸢
听她说话不似从前打颤了，看人更不躲闪了，老皇帝又是暗自一喜，再问道，“为何？”
侧首看看站在旁侧的王勉，她老实回答，“母亲去了这么多年，多得外祖时时家孙儿，否则，柳氏想要孙儿的命，法子多得很，不至于做得如此明显。”
这一点，是连王勉都没有骗过。
只在林府的时候，王勉借机发难，凌玥心知，到了这里就不能再虚与委蛇。
老皇帝这次是真的笑了，眉眼间都是和蔼之色，寻思着道，“既然心里端得清楚，何以还要把自己弄伤？”
凌玥垂着脑袋，撅着嘴小声嘟囔，“孙儿就是气不过，忍了那么多年，退让那么多年，柳氏却一再得寸进尺。”
说到此，她红了的眼眶泛出湿润，泫然欲泣，“年前祭灶节，柳氏污蔑我将送灶神的爆竹扔进湖中，那爆竹有九百九十九响，我岂搬得动……可父亲听后勃然大怒，问都不问便任由柳氏罚我，雪落漫天，他们在膳厅围桌而坐吃团圆饭，我却要跪在院外，差点活活冻死！外祖，孙儿是真的寒了心了！”
因为寒心，所以才用蠢笨的法子弄伤自己，公然嫁祸柳氏！
老皇帝气得浑身发颤，将手里价值的青玉茶盏狠狠扔出去！
“反了！”
胆敢这样对待他的宝贝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