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双手,直直地冲应运辰而来。
应运辰本就吓得不轻,再加上‘药’物的作用,‘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当看着一个身上血迹斑斑,穿着白‘色’衣服,连完全被长发挡住的‘女’子,又冲着自己伸出手,直觉便以为是叶紫弦来向他索命。
一时吓得身下一软,‘裤’子立马sh了,眼泪鼻涕也吓得流了满脸,带着哭腔地对着叶紫弦不停叩头:“求皇后娘娘放过,求皇后娘娘放过……”
叶紫弦俯视着眼前人,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风光。现在告诉任何人,此人是当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怕是都没有人愿意相信吧。
叶紫弦见应运辰的额角慢慢因用力过猛,被磕出血来,忙见好就收。她可不想应运辰就这么死了,然后和蓝沁挽幸福地在地下重逢,生不如死,如蝼蚁一般地活着,才是对应运辰最大的惩罚。叶紫弦不会拿应运辰的家人开刀,因为他们都是无辜的,但她定要应运辰付出十倍的代价,去偿还欠下的人命。
“走!”叶紫弦一把拉住墙角后的曼舞,用轻功快速离去。一路回到弦音殿,到了院子里,叶紫弦扯下身上的白布,理好自己的头发。
“快去毁了,不要让别人瞧见。今天痛快吗?”叶紫弦一边将白布递给曼舞,一边问。
“多谢你让我有替青歌报仇的机会。”
“无妨,快去吧,仔细别被芷苏发现了。”
“恩,你也快睡吧。”曼舞说完,往后院发现走去。
叶紫弦回到主殿,困意全无,只不断回想着方才应运辰的样子,心里衍生出一股悲凉来。若不是因为他,所有人都不会死了,现如今,身边只剩下一个曼舞,其余都是刚认识不久的新面孔。
“哎——”坐在梳妆台前,叶紫弦对着铜镜,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她的脸,仍是和当初一样,如凝脂般细腻,只可惜周遭一切,皆面目全非。
遥想着心事,久坐到天明,等芷苏过来给她熟悉更衣。
养心殿内,待叶紫弦刚离去,追风便风尘仆仆地进来,跪在萧逸澜面前:“禀主子,因皇后娘娘武功极高,属下未敢近身,怕她发现。属下躲在囚牢外,发现娘娘走了,才进入囚牢,所有人皆被娘娘打昏,应运辰已经痴傻。”
萧逸澜听闻,抬起来看了一眼追风,眼底泛起一丝复杂,沉思半晌才开口:“辛苦你了,想办法让‘侍’卫们都清醒过来吧,实在不行的,就换了。至于应运辰,随他去吧。”
“是。”
“小夏子。”追风领命走后,萧逸澜将小夏子唤进来。
“奴才在。”
“传孤旨意,应运辰通敌叛国,本应株连九族,念在天下初定,大赦之际,免其死罪。将其关于囚牢中,终生不得外出。其家人家眷,男子皆充沛军中,为国效力,‘女’子皆入宫为婢。其夫人蓝氏,准予贵族礼仪安葬。”萧逸澜边说,边拟下诏书。
小夏子忙帮萧逸澜盖好章取走:“奴才这便和禁卫军去应府一趟,稍后回来禀报。”
“对了,告诉‘奶’娘,对皇后莫要太苛刻,若是皇后不喜欢皇后的制宜,可酌情减少。至于皇后夜间出行的事,我已知晓,让她不必来报了,只装作不知情便好。你记得出宫前,亲自去弦音殿跑一趟,亲口告诉‘奶’娘。”萧逸澜想起昨日叶紫弦的一身装扮,虽美丽,但却不是她的‘性’子喜欢的,忙叮嘱小夏子。
“哎,皇上放心,事关皇后娘娘的事,奴才一定不会忘记的。”小夏子知萧逸澜对叶紫弦的心意。这芷苏姑姑不仅是宫里的老人,皇上信赖的‘奶’娘,更是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武功虽不及皇上,但也非泛泛之辈。原本皇上是担心娘娘的安危,特意想到安排芷苏过去,可谁成想,昨夜皇后娘娘竟亲自夜闯皇宫,以芷苏的敏锐,怕是一早发现了吧。
“哎——”小夏子在去弦音殿的路上,忍不住摇摇头。这皇上对皇后的宠爱,可真不一般,无论什么事都可以纵容。小到穿着打扮,大到‘私’闯囚牢,真真是随皇后任意妄为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战场回来后,皇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不和皇上亲近了。深夜皇上去弦音殿,也未曾留宿,总是没过多久便回来了。说他们有问题,但皇上对娘娘的迁就,却比过往更甚,说他们没问题,可两人怎么看都不像从前那般情比金坚。主子的心意,还真是难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