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萧逸澜怪罪芷苏,忙解释道。
“来,吃菜,看看合不合胃口。”萧逸澜忙放下酒壶,往叶紫弦碗里夹菜。
叶紫弦却不忙着用膳,自袖子里取出那幅画卷,递给萧逸澜:“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生辰礼物,送给你好了。”
萧逸澜大喜过望,忙伸手接过来,展开画卷,一幅绮丽的大好山河呈现在眼前:“我很喜欢,多谢。”
“皇上不必欢喜,这本是臣妾先前画的,现下看来,留着没什么用,便拿来送皇上了。皇上不是最爱江山嘛,自然该喜欢才是。”叶紫弦说完这番话,却心下一惊。这番话是她无意识脱口而出,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潜意识里想看到萧逸澜难过。自她一口一个皇上和臣妾开始,便表明自己有意要和萧逸澜疏远。
萧逸澜的心被叶紫弦的冷漠和话语狠狠刺伤,脸上却还是笑着给叶紫弦夹菜。叶紫弦不理会萧逸澜的举动,只吃自己夹的菜,引得萧逸澜又是一阵心伤。
一顿饭,吃得两个人皆不开心。萧逸澜有意想和叶紫弦搭话,叶紫弦却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萧逸澜实在找不到话题,看了眼叶紫弦被绷带缠绕的双手,似乎已经好了很多,关切地问道:“手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叶紫弦淡漠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恩,劳皇上费心,臣妾的手基本已无事了。”
“那日我听到琴声,便知是你所奏,却不想,你竟这般委屈自己,忘情得连身体都不顾了。”
“皇上什么时候开始研究音律了,竟能听得懂臣妾的琴声?”叶紫弦只夹菜吃饭,未抬头看萧逸澜一眼。
萧逸澜被叶紫弦一句话呛得尴尬万分,脸色很不好看,只得掩饰般干咳一声,继续沉默着吃饭。
叶紫弦又勉强坐了会儿,起身告辞:“皇上,臣妾乏了,想先弦音殿了,望皇上恩准。”
萧逸澜看着叶紫弦今晚的样子,知道她的心思,在心底叹了口气:“去吧。”
叶紫弦毫不留恋地往回走,萧逸澜站起身,默默地用目光看着叶紫弦走远,万分不是滋味。
“皇后娘娘。”小夏子和芷苏见叶紫弦没过多久便出来了,皆面露诧异。
“姑姑,我们回去吧。”叶紫弦面无表情地看了芷苏一眼,又看向小夏子,“夏公公,我想走走,不用用轿子送我了,你去照顾好皇上吧。”
“哎,是。”小夏子只得弯腰遵命,往回走去,就见萧逸澜看着叶紫弦离去的方向,正发着呆。
“皇上,夜间风大,既然皇后娘娘走了,您便进去吧。”小夏子心疼地看着萧逸澜,要知道,眼前这位皇上,虽平日里看上去意气风发,可一到了皇后的事情上,便像变了个人似的,直教人忍不住心疼他的一番苦心。可偏生皇后娘娘却怎么都不正眼瞧皇上一眼,还一再伤皇上的心。
“不了,我想再喝一会儿酒。”萧逸澜见叶紫弦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消失,转过身,接着独酌。
“那奴才去给皇上取件外套来。”小夏子话音刚落,便一路小跑进了养心殿。
没过多久,再回来时,小夏子为萧逸澜披上披肩,萧逸澜也不拒绝,只一直低头喝闷酒。小夏子抢过萧逸澜的酒壶:“皇上,让奴才来吧。不过酒多伤身,皇上喝完这壶,可别再喝了,不然非得误了明日的早朝。就算皇上不为自己的身子着想,也得为国家大事想想,再过三日便是除夕,宫里免不了要布置一番,过年时还有大典……”
“好了,别说了。”萧逸澜不耐烦地打断小夏子,许是心情郁结,连喝酒都变得易醉,萧逸澜的脑袋已有些晕晕乎乎的,“孤身为一国之君,却无法决意自己的自由,连喝杯酒,都要牵扯到国家大事。孤最心爱的女人,也不再搭理孤了,孤这皇位坐的,还有什么意义?!”
“皇上,皇上,这话可使不得,皇上,娘娘许是近日有伤心事罢了,等过一段时间,没准儿就好了。皇上仔细伤心过度,累坏了身子,让娘娘担心。”
“她不会了,她再也不会了,孤都承认自己错了,又迁就至此,她都丝毫没有回转的意思,还怎么可能原谅孤……哈哈——”萧逸澜说着,突然癫狂地笑出声来。
“皇上,您不要灰心,娘娘会回心转意的。”小夏子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自己主子这样,心里着实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