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只觉得这姑娘长的清秀非凡,一双如同湖水宝石的蓝色眼睛甚是可爱。但在场的另外两人,宇文护与司马狂同时面色大变,眼神怪异地紧盯着那白衣女子。
“小白龙!”不约而同地,这两位大将军皆是叫出这样三个字!
“司马狂,宇文兄,经久不见,尚且安否?”小白龙淡淡一笑,似是看着他俩一般。
“小白龙!你真地在这里?”杨忠不料这白衣女子当真是那不断给魏国引起麻烦的秦淮王妃小白龙。
“正是,小女一直在这里,看着诸位演了一场精彩的自相残杀的戏码。”
“当真是你这瞎子骗的本将军?害的我成今日这般人不人鬼不鬼模样?”
对着这永远笑地风轻云淡的小白龙,此时见她依旧好好地潇洒活着,自己却成了这般模样,再没有比这更为可恶的事情了,司马狂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掐死她。
小白龙故作一惊,俊俏的小脸上写满了无辜与惊讶:“怎么会呢?小女从未骗过司马将军啊,并且还是好心为将军治疗伤寒,我当初交代过,要适量用,并且还要正确散热,是将军自己没有正确使用。”
司马狂怒道:“你个混账瞎子!”
“小白龙,当初我宇文护真与你萧白龙结桃园之好,万分真诚带你,不想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你这瞎子,手上握着这么多条血淋淋的性命和那些为你所骗的人的真情厚意,你夜里可曾做过一趁梦?”宇文护打断他二人的对话。
这一番话深入她骨髓之中,小白龙不禁一愣,洁白的面容因沉思这句话而陷入短暂的沉思之中,但随即她又如那个风华绝代任意而为的北公子那般,神色间写满了对世间之事拿得起放得下的随意。
“宇文兄,你之真情,萧白龙受了。可是,你道是萧白龙骗了你真情,欠了你这份感情。可当初在渡过襄江之时,萧白龙为救宇文护已受养易一箭,差些丧命,以命换情,还不能偿还么?”
她说的似是在理,可宇文护不由得冷笑:“你是虚情假意为了欺骗而付出性命,我宇文护之心可无半分利用和虚假。名声赫赫的北公子,倒是很会计较这种事。”
小白龙深知在这种事情上,自己的确是略输一筹,可时势如此,她也无法,颇是遗憾地摇了摇头,便不再多言。
见着瞎子如此之嚣张跋扈,司马狂抄起就近将士的武器,举步维艰地向大树下走去,咬牙切齿道:“小白龙,你当要付出代价,咱们今日就此来个了断!”
“司马将军,你这个残废,连路都走不了,又如何同身为四公子的我来决斗,岂不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小白龙甚是嘲讽地一笑,“我看,您就别拿武器了,还是让你的好将士把你这大将军背回去,躺在床上颐养天年吧。”
“你……你说甚么?”司马狂紧紧握住长剑,瞪着的枯黄双眼恨不得喷出三昧真火来,因为怒火中烧而导致身体五石散毒素乱窜,使得身子椅不止,连脚步都难以站稳。
“我说啊,你现在就是个体无完肤的残废。而且你还犯了这么大事,偷袭了来增援荆州的自己军队,兼之你自己又是个残废,你觉得宇文泰那老匹夫还会原谅你,留着你这么个残废,不过是增加国家的钱粮开支,要你何用。”
小白龙随意说道:“所以呢,小女建议像你这般的残废,还是不要回长安了,赶紧让人背回老家颐养天年,或是挖个地洞将自己埋了。否则,就以你这般连鬼见了都害怕的模样,会吓死多少人呢。”
“小……白……龙……”司马狂咬牙切齿,怒目瞪着树上的女人:“你害的我好惨,还敢……大言不惭。你……你……小白龙,真乃我命中之恨!”
司马狂瞳孔睁地愈加大,猝不及防地,胸口一股气流猛地上窜,喉咙处一口腥甜侵袭着味蕾,司马狂眉头紧皱,一口鲜血噗地喷将而出,而后头一歪,人便栽了过去!
“将军!”
“司马狂!”
“司马将军!”
几乎是在司马狂倒下的同一时刻,宇文护、杨忠以及一众魏国将士惊呼出声,就近几人当即抱住栽倒的司马狂。
“将军+军!”魏国将士使劲地拍打着司马狂不堪看的枯黄面容。
杨忠走近一看,伸出手指在他鼻息间稍加一探,再将手指点在司马狂的脖颈之上,眉头一皱,而后开始摇头,站起身狠狠地盯着小白龙。
“小白龙,拜你所赐,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