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您”字使骆绎挑了眉头,一向倨傲到近乎目中无人的古总裁何时变得如此有礼貌了?况且这份礼貌不太令人舒服。
“请您允许,我能在近期与令侄女举行婚礼,如果觉得太突然……也可以先订婚。”
骆绎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他要娶谁?
“我侄女?”
“是。”
“我只有一个侄女,还不到二十岁,古总裁是不是弄错人了?”
“没有,我确定我要娶的人就是骆执行长的侄女,虽然这个要求很唐突,但我是真心诚意的。”
面对眼前这位教人摸不着头绪的古总裁,骆绎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如果今天换成是个有志向的大好青年跑到自己面前说喜欢他的侄女,他会极尽鼓励;如果对方是个一事无成只靠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他靠淡淡一笑将话题转移根本不放在心上。可现在,这个人逝赫泉。
他应该已经过了一见钟情、为爱轻狂的年纪吧?何况,依他的身家,想娶谁娶不到?为什么偏偏看中小禾?
骆绎压下满心疑惑,问他:“古总裁认识我侄女?”
“当然,您的母亲,也就是小禾的阿嬷,曾经在台南的古家老宅工作过两年。”
看来他还记得,骆绎点点头,“所以?”
“我一直爱着小禾,很爱。”
“……”骆绎一阵无言,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内向羞涩的小侄女跟古总裁居然还有着青梅竹马的情缘?
“另外,有件事要向您坦白……”古赫泉坦诚交待:“半年前,是我把小禾带到英国的。”
原来如此!骆绎这下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无论他怎么问,小禾都不愿意说出那个绑匪是谁,因为她在维护他!
将咖啡杯轻轻搁到桌上,骆绎从座位上站起身,古赫泉也紧跟着站起,语带歉意地继续道:“我很抱歉,给您和家人们造成了困扰……”
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面前气质淡然的总执行长先生,用拳头狠狠地给了他下巴一击。
伴着旁边的惊叫声,唇角的鲜血缓缓淌下,在阳光下越发刺眼。
两个看起来外表出众,交谈甚欢的极品男人,一个窝囊地挨了揍,一个怒冲冲地拂袖而走。
不欢而散。
两天后,台北晶华酒店,这晚十分热闹。
淡雅柔和的灯光和鲜花布满会场的每一处,来宾不算多,但每个人都绽开喜悦真诚的笑容,使得这场晚宴看起与那些商场上恶俗功利的应酬交际很不一样。
意气风发的雷驭风搂着则生产完的亲亲老婆迎接宾客,笑得合不拢嘴,娇妻怀中抱着一只正津津有味啃着小拳头的小baby,旁边保姆还抱着酣睡中的另一只。
阮依侬一次就给他生下了一对龙凤胎,生产过程中,雷总裁经历了一次终生难忘的惊心动魄,以至于为了怕宝贝老婆再为生产受苦,在她出院前就跑去动了结扎手术,以示对老婆的忠诚和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