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躺了多久,大雪就下了多久,没过一会儿雪山山顶就多了五座小小的雪包,没人注意到雪山顶上一旁的神社,更没人注意到神社里供奉着的狐狸模样的神石。
神石周围围绕着一圈又一圈水色的光纹,忽然水色光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逐渐放大,一个容貌俊如天神般的男子在光纹中幻化成型,一袭绛紫色锦袍衬得他满是王族贵气,他那乌黑色的发丝顺滑地流淌在背后,狭长的英眉和高挺的鼻梁展露出他的刚毅,脸部轮廓如刀削般立体,性感削薄的嘴唇勾起一个邪气迷人的笑容,最令人神往的是深邃的眼窝里那双黑玉琉璃般的眼眸,既像春之雨露夏之荷花那样清新特别,又如秋之枫叶冬之白雪那样令人沉醉。
乌靴踩在白雪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天神般的男子伸出了白皙好看的骨节分明的手,在空中轻轻一拂,六个雪包上的雪被风吹开,露出了里面六个伤痕累累的人,黑玉般的瞳孔瞥到了一具男子的躯体,嘴里发出“啧”的一声,摇了摇头走到一位女子面前,那张秀丽的小脸被长发盖住了一半,女子肌如白雪细腻光滑,脸似樱桃又似桃花,黛眉紧蹙紧闭着双眼,男子望着望着眼神变得柔和了下来。
我感觉到雪山顶上的冷风迎面吹来,还不时地将雪粒拍打在脸上十分疼痛,动了动眼皮睁开双眼,发现破晓正摸着我的脸颊温柔地微笑着,手附上了他的手背甜甜地冲他笑着:“破晓,我们终于到达山顶了,接下去只要等椎守缝山出现就行了,他们醒了吗?我去叫醒他们。”
从雪地上爬了起来,发现五个小雪坑里躺着五个辨不清身份的血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顺手将他们一个个叫醒,铁生、玉香、婀娜被叫醒后爬了起来,怀波仍是紧闭双眼躺着,剩下的一个血人也是紧闭双眼躺在雪坑里,怎么多了一个人?!我猛地回过头望着那个俊美的像天神一样的男人,顿时懵住了。
“破晓……怎么会有两个破晓!”我指着“破晓”结结巴巴地说道,刚醒过来的三个人看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是瞬间傻住了。
像破晓的男子耸了耸肩挑了挑眉:“婉婉,我是破晓啊。”
“不对,我们一路上来杀了许多妖怪,衣服上全都染上了血迹,你身上这么干净不可能是破晓,你到底是谁!”我摆起了迎战的架势,身后的三人也警惕了起来。
“你们别这么紧张,我不会害你们,严格说起来,我既是纳兰破晓又是椎守缝山。”男子摊了摊手,一脸无害地笑着。
听到了“椎守缝山”的名字我的耳朵竖了起来,狐疑地看着那个自称是破晓又是椎守缝山的男子,一肚子的疑惑没地儿问,男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们先带着那两个人进神社里来吧,我给你们治了伤再慢慢跟你们说。”
将破晓和怀波背进神社里,男子伸出手在水盘里沾了点水,在我们每个人的额头轻点了一下,瞬间觉得浑身的伤口迅速愈合起来,魂力也恢复到了平时的水准,接着他掬起一捧水往怀波脸上撒去,说来也奇怪,怀波原本没了生气的身体直挺挺地躺着,被他水这么一泼竟给泼醒了。
怀波睁开了他漂亮的茶褐色眼瞳,略显茫然地看着周围,面对我们面上的欣喜,怀波疑惑地开口问道:“我们不是在雪地上吗?烟儿还奇怪地亲了我……”
他说到一半闭上了嘴,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红晕,我知道他的记忆一定还停留在雪女那里,没想到雪女这么鸡贼,竟然变成我的样子亲怀波!
“怀波,那个亲你的是妖怪雪女,她应该是变成了我的样子,但是即使是我亲上来你也应该推开啊……怎么都能想到不对劲吧……”我不好意思地嘀咕着。
怀波也不好意思地嘀咕着:“她没有预兆地就亲了上来,我来不及推开就没了意识。”
“咳咳。”某人假意咳嗽着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到了他的身上,怀波看见干净整洁的“破晓”和躺在自己边上浑身是血的破晓也是一阵发懵,“这这这……”了好一阵子也没“这”出些什么东西来。
“你们现在看到的是我椎守缝山的元神,既然他赢了那我也愿赌服输,等我回到本体上后再和你们说吧。”说着“破晓”身形渐变透明,最后化作一道水色光纹飞进了破晓的身体,地上躺着的破晓眼皮动了动,睁开眼冗自爬了起来,事情发生的太快,我们只是眨了眨眼,地上的破晓就不见了,干净的“破晓”也变成了一身血衣的破晓,他席地而坐,示意我们也坐下听他说事,在我们五个人狐疑的目光下,他终于将事情原委一一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