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主动顶在前面t位置;络腮胡子和一字粗眉在左,黑面保安在右,大块头断后。
这个队形一直保持到过立交桥洞。围攻库房的丧尸被更直观的食物吸引过来,环路上的丧尸源源不断,另有十来只从桥洞地下钻出来,堵住去路。几人前进速度越来越慢,精壮小伙儿一个人已经不能顾及整个南面,需要络腮胡子、一字粗眉二人协助补刀;西北方向同样吃紧,面临库房地下的尸群转移,黑面保安和大块头压力陡增,好几次挤到陈秀兰前面,远程只好亲自披甲上阵。
一时,刀斧与棍锯齐飞,人面共尸身一色。整个队伍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到最后,已经完全不分走位,人尸乱舞,嘶吼同发。
陈秀兰一边向前推进战线,一边拿眼直瞥桥洞东边的油罐车队。打头一辆驾驶位上挣扎着一只丧尸司机,它身穿华夏石油的制式服装,赫然与库房里的四个货车司机曾是同一班人。
她没有停下来。不是她不想离队去捣鼓自己的任务,实在是不好脱身。一来她基本处于队伍的中心位置,二来也怕身后的库房里有人盯着,不管她离队溜向油罐车,还是躲进仓库大变活人,都太过贸然显眼,且行迹实在不合常理。
继续跟着大部队,他们一路杀出桥洞,横冲桥南环路,闯过一坪相对空旷的小广场,最后有惊无险地闪进医院大门。拼命将尸群锁在门外,几个人面对前前后后十数幢各科室楼、病房楼、行政办公楼,不由两眼一瞪,不知道氧气设备去哪里搞。
“病房楼。”黑面保安汗流浃背,衣袖破破烂烂,背上撕开一道近半米长的口子,露出里面的灰色背心。他一边不自觉把手上的丧尸脑浆往衣服上抹,却越抹越热闹,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危重病房里面,肯定有。”
精壮小伙儿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剩下几人也不说话。他们当然知道病房楼里必然有他们要找的东西,问题是那里同样属于丧尸聚集重灾区。这种大型综合性医院的病床床位没有一千,也要八百,根本不可能出现空闲不满员的状态,所以那里最有可能存在现成的氧气设备,但是那里却不得不成为他们最后一个选择。
半晌,精壮小伙儿不确定说:“我们分开。两个人去主楼,两个人去找医院仓库,两个人去病房楼试一试。”说完,见大家都看他,咬牙又说:“我去病房楼,谁和我一起?”他把目光投向陈秀兰。
陈秀兰摇摇头,提出不同的意见:“我们与其盲目碰运气,不如先找一下医院建筑的指示说明牌,看上面有没有标记仓库位置。如果有,自然一起搬仓库;如果没有,再商量要不要分头行动。”
她此行只为位面交易系统发布的积分任务,其他一切额外的冒险行为都要尽量避免。所以她早就打定主意,进到医院以后,随便找个机会,把昨天晚上从系统处买的家用制氧机拿出来,交给精壮小伙儿,然后在回程途中,掉队消失。
陈秀兰此时全然未觉,这场由她推动助成的医院之行,很快将会演变成为一场杀机四伏的夺命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