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的天台上一站一跪着男女两个人。女人在滴水成冰中一丝不挂,男人却穿得厚实严密,浑身上下只露出一点,被女人满满含在嘴里。他两只大手揪着女人的披肩长发,来回剧烈运动,直到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身体猛地一抖,很快不动了。
半晌,男人提起裤子,转身要走,被伏倒在地的女人喊住娇问:“大哥,我明天可以多领半瓶水是不是?”
男人转身盯着她嘴角的浓浆,“哼”一声说:“刚才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不要浪费。”说完,哈哈大笑着下楼去了。
剩下那个女人在风如刀割中僵硬着身子拾起衣服,一边手抖脚抖地往身上套,一边恨恨说:“王八蛋,不得好死!”
“你出卖身体,最后所得,可是所求?”一个清冽的声音忽然从女人背后传来,似不带感情,细听又似有一丝喟叹。
女人打个激灵,裸露的皮肤上立刻覆满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缓缓回转过身,看见那个本该被他们害死的人正静静站在她身后,一身黑衣,如幻影,也如死神。
陈秀兰看着小三女一脸见鬼的样子,扬手抛出一把水果刀,阴沉沉说:“杀了他,你就不必死。”
小三女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比她预想的更快接受她回来了这个事实,也不问她为什么还活着,只是听话地捡起水果刀藏在袖子里,向她确认:“我不一定杀得了他。你会在后面帮我吗?”
陈秀兰摇摇头:“他不死,自然你死。”
小三女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对她绽然一笑说:“你变了。”说完,见她没有反应,便不得不转身下了天台。
陈秀兰凝眸远视,知道小三女意指自己表现冷酷很多,可是还不够冷酷吧,不然她会亲自杀了他,而不是假以她手。
二楼传来重重的撞击声,夹杂着男人的低吼:“我杀了你个臭婊≈子!”
大块头的右手已经高高扬起,手上闪着寒光的,正是陈秀兰丢给小三女的水果刀。可是他没有对着贴墙而坐的小三女挥刺下去,因为一支柳叶飞镖打断他的动作,把他的手掌扎了一个对穿,鲜血淋淋。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飞镖来时的弧线回溯,最后集中到正沿着人字梯款款走下天窗的黑衣女人。星光透过窗口撒照在她的身上,像聚光灯下的模特,更像踏月而来的复仇女神。
她目无温度地看向大块头,冰得他打了一个哆嗦,回过神来。
倒退一步,他悄悄把完好的左手背到身后,强作镇定地问她:“你竟然没有死?你是怎么做到的?”
陈秀兰右手捏着飞镖,左手轻捻,一步一步靠近他说:“重要吗?我以为你会更关心自己接下来是死是活。不过,在宣布坏消息之前,我可以透露给你一个好消息——你想杀的另一个人,他的确死了。高不高兴?”
大块头瞥一眼小三女,嘴角硬勾起一丝强笑说:“这话,你应该转头问你身后那个贱人。因为一只死狗,她比谁都更希望他死,而且为此可不止色诱过我一个人。”
“不用说的好像,你不记恨他把你揍得下不了床似的。”陈秀兰止步于大块头身前1米处,了然说:“当然,比不上我杀了你的同伴更招你记恨,可惜最应该死的人却没能中招。其实我挺想知道,你在主楼外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