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来的插ru音在两人身边不和谐地响起,杨明敏去而复返,明媚欢快地说:“阿章,你肯定不会真的不管我的。”说着,突然抬眼瞧看陈秀兰的脸色,惴惴小心,连忙补充:“还有小雨。”
陈秀兰意味深长盯一眼毫无表情的章九恭,忍不住暗自吐槽这个共事小师妹:演技做作,白瞎那么高的颜值,说好的明艳妩媚呢?你这一身凹凸火辣,学人家“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真的好吗?
收拾妥帖,七人整装待发,却不得不按兵不动。因为在场唯一一个可以驾驶大巴的司机高放被陈秀兰撂倒,1个小时以后才能清醒过来。
看看天色,这一日貌似又要交代在这儿。区区一个高速公路的休息站,足足耽搁他们3天行程。而且关键在于,除了加油点的汽油,她没落着多少好处不说,头上平白多出十来条人命血债,另外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机缘”,名义上还倒欠下杨明敏一个人情债。
这样一想,陈秀兰郁闷不已,心中大骂“屎特”。
终于挨过1个小时,高放悠悠转醒,听杨明修兄妹跟他讲明始末,于是红着脸向章九恭夫妇赔礼道歉:“是我昏了头。对不起!”
章九恭自然笑说不必,继而补刀:“幸好没伤人。要不,现在换我说对不起你。”
陈秀兰却一本正经地反对:“其实吧,我很想说,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不过,现在连警察也没有了。幸好,毛爷爷的教导还在。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所以,我必须替天行道。”她的作风是典故不问出处,好用即可。
高放闻言,脸色变三变,问:“本来就是我的错。你要做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照办。”
陈秀兰不理会章九恭对她吹胡子瞪眼,跳到杨明敏跟前,让她不要动,然后当众撇出一根鬓发揪下来,拿在手里,朝高放挥了挥,说:“我怎么记得,有人信誓旦旦:‘她少一根头发,爷爷大开杀戒!’既然她的头发对你这么重要,我偏抢一根,让你痛不欲生。”
一干人等松了口气,不禁打趣取笑。
“不过,”陈秀兰在一片欢快中再次幽幽张口:“我不保证,再来一次,我会不会让它变成真正的痛不欲生。”
高放连说“下不为例”,其他人多不在意,章九恭对她的恐吓更加不屑一顾。陈秀兰泄气。
气氛到底缓和下来,大家围聚一起,正要吃点东西,车外蓦然传出一阵不小动静。轻松凝固在脸上,他们纷纷起身,扒着车门往后看。只见声音来处,正是劫匪离开的方向;而声音的发出者,正是之前已经离开的劫匪:憨小伙子半拖着短头发女人,跌跌撞撞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跑来;后面隐约可见老李家u子,相互搀扶,惊慌失措,好在这次没有栽倒;再远看不清楚,大概跟着精明相男人和彪壮男人。
“怎么回事?”杨明敏不安地问:“他们回来干什么,鬼撵似的?”
陈秀兰眯眼:“恐怕,又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