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跟他又不是仇人,不必这么大费周章。还好你不是跟我说,想知道客户、上司、分公司干部和朋友的联络电话要去池塘里找,哈哈!”
就在柴蕾因为重获希望而心情放松的时候,段怀锐突然凑近她耳畔,低声笑道:“我发现你平常的样子跟你喝醉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轰隆!他的这句低语让她有如被雷劈到。这人何必在她已经忘记跟他之间尴尬的一切时,又刻意的旧事重提呢?
“你……你不会告诉别人吧?”她小心翼翼的问。
“不行告诉别人吗?”他挑眉。
“当然不行!”
“为什么不行?”
“这、这事关我的名誉,和……别人对我的想法。”
“但两年前,明明就是你想要做这么一件事好告诉别人的。”
“可是我的想法在隔天早上之后就不同了,所以我从来没说过……”
“可惜,不是每件事都有重来或涂改的机会。”他是在说,好险她遇到的是他。
柴蕾一顿,不约而同在心里想着,这是她的幸运吗?
咦?说到这里,她想到刚刚要跟他补道歉的事,“对了,你既然可以接受裤子送洗,那你刚才又何必在大家面前质问我说你要怎么穿着它一整天,还要我立刻解决?”
“我是希望你马上解决,但我没说要你立即给我一件新的。”段怀锐轻蔑的白了她一眼,“我也没说如果你没办法解决会怎样,只要有诚意,什么都好谈。是你太急了,认为只要有事情发生就一定要马上ko掉,没来得及让我释放善意。”
欸?柴蕾根本没想过事情也可以这样处理。
“其实,我车上还有另一条卡其色的裤子。”
“你……”
“我应该一开始就要穿那件的,跟你鞋印的泥沙颜色很符合,那你就不会那么慌张了。”
“嗄?”
哈,段怀锐看着她呆愕不已的脸,忍不住笑了,接着就从她眼前离开了。
柴蕾则望着他的背影蹙起眉。他是在耍她吗?他一直都在耍她吧?
这个男人实在太危险,仗着自己只有二十二、三岁就可以这么嚣张、戏耍姊姊吗?太可恶啦!
一星期后,柴蕾也把等待段怀锐电话的事给忘了,因为公司有场重要的新品发表秀要在星期六举行,她忙着筹备与排演。
“这是我们跟may姊的正式对决,一定要成功!”同事碧儿叫道。
两年前,may姊带着ring团队最资深的一半人马走掉,转投成为“京赫集团”旗下钻表、腕表的设计群。
金点曾有一度因为may姊带人跳槽而引起爱好者与股东的不安,必须做出属于ring代表作的柴蕾压力大到从此戒酒、戒休假、戒出国。
设计部门的吕经理也被高层换掉,改派从韩国来的周宇熙。
两年前,这群被视为无人教导的年轻设计师们,如今总算熬了过来,所以柴蕾要求大家挑战跟may姊一样的钻表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