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胖子对一个与自己相反的俊绝人物常会产生的,不是爱吧?
赖予洁一直摇她,“老师,你都没听到我们在叫你吗?”
“喔,怎么了?看完老师示范后,换大家一起动手做,你们赶快回位子上准备吧。”她忙回过神对小朋友们说。
但是,挤在她身边的七八位小朋友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愈挤愈紧,牢牢抱紧她。
“老师的身体好软、好好抱喔。”
“对呀,我喜欢现在的樱花老师。”
小朋友都不管纸粘土了,一个一个只顾争着抱她,有的还站上后头的椅子,从她肩膀压了下来。
花婕樱有点受宠若惊,但也觉得好笑,他们到底是来做纸粘土,还是来抱她的啊?
“这么说,赖予洁以前不喜欢老师喔?”她故意这么问。
“以前也喜欢啊,只是没现在这么喜欢。”赖予洁在她手臂旁,诚实的说。
“为什么?我以前很凶吗?”
“不是,我爸爸妈妈以前都说樱花老师好像非洲难民,一副吃不饱穿不暖还一推就倒的样子,好像很倒楣。现在,老师不是难民,看起来不倒楣,而且变得好好抱喔!”赖予洁说着又环抱起她的手臂,将小脸贴在上头。
原来是指她从前瘦得像纸片人,现在变胖又变得好抱的事。
对嘛!她当初跟倪令晨说的“我就很喜欢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啊,朋友都说我平易近人,好抱好躺又可爱”,不是自欺欺人的理由,也没有骗他,她真想要立刻打电话给倪令晨,证明她没有乱讲。
可是,总不能因为小朋友喜欢抱她,就任由自己胖下去吧?她无奈的对小朋友笑了笑。毕竟她的工作是教授儿童美术的老师,而不是钟点抱枕呀。
“樱花老师,花妈妈来喽。”在另一班任教的范老师跑了过来。
妈妈怎会专程从乡下来找她?花婕樱不由得猜度,妈妈是不是又不放心什么,不会又是想将美术坊改型,或是找别的退休美术老师来顶替她的事吧?
自从妈妈退休后,她接下了儿童才艺班,将其转型为小班制的儿童美术坊,并把一大片空间改成外庭园,让小朋友捏陶土、种花,作为写生、画静物用以后,营收显然不如从前经营才艺班时来得好,而且,当初买下土地的贷款都还没还清呢,所以妈妈一直很担心这儿迟早会垮。
不过,既然由她来管理,妈妈就应该要相信她并放手享清福才是。花婕樱无奈又不服气的想,可是她也知道,这是无止境的矛盾与争执。
回到家,倪令晨洗了个澡后,疲累的躺在沙发上。
每天都跟数据曲犀还有愁眉苦脸的病人、咨询人搏斗,好累,让他不禁回想跟花婕樱在一起的时刻,并注意到好像只有她能让他笑。
不,他不能混淆跟花婕樱之间的医病关系,倪令晨努力从不断想念她的思绪中抽离,改打电话给beauty house心理咨询部门的段怀锐,抱怨最近遇到的工作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