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阿秾他们都会来,你要不要等他们?”今天是他们一月一次的聚会,但有人已经缺席八次了。
康玉澄摇,“不了,我还得赶到花莲去拍摄日出呢。”她已经和摄影同好们约好了,这也是她的摄影画展前最后一个摄影行程。
“要开夜车?”
她点点头,“我先搭计程车到朋友家,再一起过去。”到了那儿后休息一下,正好可以等待日出。
“那么要小心点。”丁聿随当她是妹妹般叮咛道。
“嗯!”她点头,然后笑着说:“要不要我顺便把流星拍回来送你?”
“那再好不过了。”他也不客气。
两人又笑谈了一会儿,丁聿随才送她走出大门,看着她坐上计程车。
待她离去后,他不禁叹了口气,“成恺,你这个愚蠢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来?”到底想躲到什么时候?
夜渐渐深了,“虹光”pub的生意却正好。
客人一多,丁聿随便会走进吧台帮忙调酒。他调酒和品酒的技术极佳,是之前当酒商时练出来的,现在店里的酒保们也都是由他一手训练。
“威士忌。”一道人影走到吧台前坐了下来,朝他点了杯酒。
一听见来人的声音,丁聿随马上转头,瞪了他一眼后,才倒了杯威士忌往他面前放去。
“阶大医师,你舍得回来了?”他语气中有着欣喜、气愤和讶异。
阶成恺对他微微一笑,然后喝了口酒,“他们怎么都还没到?”他今天早上才下飞机,休息一会儿后就到这里来和他们聚会了。
“你不知道你的朋友们个个都习惯迟到吗?”本来只有裴君临会,后来娶了老婆的贺全秾也加入迟到的行列,不知道是不是方小芷带坏的?
也对。“大家都还好吧?”八个月不见,还真有点想念呢。
“托你的福。”丁聿随没好气的回答。
“你的口气很糟。”他听得出来。
“一声不响的消失,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你觉得我该对你有多好的口气?”嫌他口气糟?还想跟他说话就算对得起他了。
“我只是找了个地方沉淀一下心情。”阶成恺喝完了杯里的酒,“再来一杯。”
丁聿随又倒了一杯威士忌给他,“你知道玉澄……”
“我这次回来预计待三天,下一趟再去,可能会停留久一点。”阶成恺打断他的话,迳自道。
“三天?”丁聿随知道他适意的,他不打算谈起康玉澄。
阶成恺点点头,“那里需要我。”只有在那里,他才觉得自己还有被需要的时候。
“这是什么鬼话?”丁聿随实在听不下去,“那里需要你,难道这里就不需要你吗?说走就赚你适意让谁心痛、难堪?”
“再一杯。”阶成恺再次高举已空的酒杯。
他这么喝适意想醉的吧?“少喝点,酒价飙涨啊!”喝醉了并不能忘记什么,唯有面对才能真正解决。
阶成恺听了,还是淡淡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