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一世一双人,把表哥气得都想杀人了。”她看见表哥的双手握成拳,手背青筋浮动,似要与人一拼生死。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她微惊。
安丫头的容貌不俗,让人看上眼并不意外,但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才几个月就有人提出婚配。
“表哥相当气恼,一度想出手打人,但被拦下了,那个人似乎对表嫂很好,眼里满是怜惜和疼宠。”看得她好羡慕,恨不得是他温润指尖抚摸的那名女子。
“怜惜和疼宠……”商夫人眼中的愤意一转,微露出一丝冷意。
“柔儿,为了你的终身幸福着想,咱们不能心软,既然那丫头身边已经有人,那么我就帮上一帮,让有情人早日成眷属……”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喻可柔的表情也越来古怪,甚至倒抽口冷气,手按着胸口压下骇思。
“……夫人,你绝对不能放过胭脂啦!她实在太过分了,引狼入室,明明商家人在远远的摊子挑瓷器,正准备进酒楼用餐,她非要像见到鸡的黄鼠狼往人家身边钻,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什么,商大少才一脸怒气冲冲的冲进药铺,劈头一阵气死人的臭骂……”
就说人在铺子里,怎会祸从天上来,原来是出了内奸,把新主子出卖给旧主,不然好端端地坐在药铺的最里间,后头经过的人怎会瞧见里面的人是谁。
胭脂心底不坏,也小有善心,但是野心大,想两面讨好,取巧地引来商别离,让他“凑巧”地碰上巫青墨,好给自己寻个机会。
不管是谁占了上风她都有好处,通风报信会得赏,加深在商别离心里的印象,若是她多在他面前晃几次,说不定有幸抬举为姨娘,她这一辈子也就不用愁了。
反之,安玉儿若被带回商府,那么巫青墨便形单影只,她适时地送茶、煮个汤、嘘寒问暖,神仙一半的郎君不就是她的,虽然给不了富贵也是位夫人,够她虚荣好些年。
所以她不是背叛,只是比较会为自己着想,一个主子总不能配两个男人嘛!她吃不了肉,喝喝汤也好,拾点残羹剩饭也好过被人使唤。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愿意当个永远翻不了身的下人,主人赏根簪子就高兴得快要升天。
“……他推我推得好用力,害我撞到柱子,胭脂不仅不帮我还落井下石,捉着我胳臂不让我靠近夫人,存心要让你难做人,她也不想想看她是谁,也敢对夫人有二心……”
“嗯、嗯!”这天气是不是有点热了,薄衫遮不住暑气,有些昏昏欲睡。
“……夫人,你不管不行,再纵容她无法无天,哪天她把咱们卖了可就欲哭无泪,她的可恶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夫人、夫人,你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别打盹了……”桃红伸手摇着自家夫人。厚!她说得口干舌燥,一肚子火气,夫人却像没事人一般,托着腮打瞌睡。
“啊!发生什么事,谁摇我,地牛翻身了吗?”不会又要把她摇回现代吧!她好不容易适应现在悠闲的生活,凡事不用自己动手,有丫鬟代劳。
面有怨气的桃红噘着嘴,一脸委屈的咕哝。
“夫人不能再懒散下去了,奴才都快欺到主子头上了,你再不整治,咱们庄子要变天了。”
眨了眨困意十足的眼,安玺玉好笑地看着“恶婢”拿起她的参茶,一口气咕噜喝个见底。
“胭脂呢?又死到哪去了,夫人我腰酸,叫她来捶捶。”
一提到叛主的胭脂,桃红又有话说了。
“还能到哪去,准又是到巫大夫宅子跑腿了,跟前跟后好像是他家的奴才,完全忘了夫人才是她主子,一天到晚尽在跟前献殷勤。”
她一顿,托着腮帮子的皓腕滑了一下。
“你是指我们认识的巫大夫,他让人留下了?”
“天晓得,她一出庄便大半天不见人影,一回来又满脸喜孜孜的,抱着不知哪来的男人衣袍吃吃偷笑,小声叫她还不应,大声点又回头瞪人。”阴阳怪气的,活似发春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