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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呀,你爹娘和哥哥们都来了,我也来瞧你了,别贪懒了,快快起身相迎……”呵,好心要上场了。
她一只手正要拉开垂落的床幔,略带沙哑的温润嗓音先一步响起。
“玉儿现在不便见客,请各位先到大厅稍候,我们随后就到。”她累坏了,眼角还残留昨夜未干的泪水。
清润有礼的声音让商夫人惊愕,微怔了一下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尖锐的高喊,“哎呦!真是羞死人了,玉儿的房里怎么有男人,还躺在她……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哟!”
不论是谁,她的目的达到了。
“什么,我女儿有男人?!”安夫人虽然慢了一步,却把她的喳呼声听得一清二楚。
安家的男人和商别离都在门口,两位夫人的声音都不低,话教他们都听进耳朵里,每个人的表情各异,面面相觑。
商别离脸色比较难看,想冲进去大骂奸夫淫妇,他身体才一动,五个粗壮大汉已挡在他面前,表情凶恶不给进,几个哥哥们可是相当维护妹妹,不管她有没有做错事,先护短再说。
一会儿,两位夫人退了出来,一个是得意,一个是满脸微笑,真教人看糊涂了,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我们这样算不算是被捉奸在床?”房内,醒了的安玺玉倦懒地翻个身,一身酸痛的她将小腿搁在男人的脚上。
巫青墨低笑,修润长指轻抚露在锦被外的雪润香肩。
“玉儿,你的名节毁了,这下子不嫁我都不成,所有人都晓得你私藏了个野男人。”
“骸老娘不嫁还得罪你吗?看谁来逼婚。”她们那年代讲究速食爱情,今天老王,明天小李,谁会为喝牛奶而去养一头牛。
安玺玉的贞观念很淡薄,不若古代女子传统,她愿意给是因为当下喜欢,两情缱倦,不因有过肌肤之亲而选择下嫁,除非她确定那是对的人。
不过她也明白就是他了,没得退货了,虽然她的思想是现代人,可身处的世界是对女性极不公平的父权社会,若只是被自家娘亲活逮还有转圜机会,偏偏多了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前婆婆,她抗婚的下场有可能是浸猪笼。
“外面那些人……”不用他出手,自有摇旗呐喊的帮手,准岳母大人绝对乐观其成。
一提到商、安两家她就垂头丧气提不起劲。
“我可以不出去吗?”
“你认为呢?”他取笑她的龟缩。
安玺玉不快地瞪了他一眼。
“这是个陷阱对不对?有人要我万劫不复。”
含笑的眼蓦地一凝,微闪寒冽冷意。
“谁敢动你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会替你讨回公道。”
“……妖孽,昨晚的事我真的吓到了。”她说时身子还微微发颤,眼中惊惧未散,恍若恶梦再现。
“不会了,以后我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谁也动不了你一根寒毛。”伤害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寸步不离?”她忽地打了个寒颤,干笑地推他下床。
“去着衣,我允许你稍离片刻,不用像水蛭一样见血便紧黏不放。”
闻言,他朗声一笑,捞起发皱的衣衫穿上。
但是在朗笑的同时,眼神是满含肃杀的冷厉,他不愿去想自己若照原先的计划停留西映城一夜,那他心爱女子将会遭受何种折磨。
不能原谅,无法原谅,始作俑者将会知道她有多愚蠢,害人者终将会受到报复,成为鱼肉,任人宰割。
巫青墨趁安玺玉梳洗、挽髻的时候离开了一会,待再出现时已换上新袍,脸上温润笑容不变,将一根青玉发钗插上她乌亮青丝。
当两人相偕现身大厅时已过了大般个时辰,厅堂等候的人一拥而上,有的惊讶,有的关心,有的愤怒不已,还有如商夫人这般事不关己、置身事外,一副看好戏的从容样。
“你怎么敢背着我偷人,你还知不知道廉耻两个字如何写,淫……”
“闭上你的嘴,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