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郎君,妾想与牧之私下谈谈,不知可否方便?”
苏豫拂了拂袖,二话没说便走了出去,且贴心地带上了阁楼大门。
两人相对无言,杜牧终是开口打破令人惶然的寂静,“好好,那日,我是被……”
张好好却似恍若未闻,兀自言道,“牧之,这些日子以来,我时常在想,如果我们不曾相识更不曾相知,是不是便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杜牧似被扼住了喉咙,骤然变了脸色,久久方呐呐出声,“好好……”
张好好纵是神伤到了极致,却因这三年的磨砺而将神色敛得滴水不漏,语气亦是一如往昔的温和,“牧之,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今天来见你究竟鼓了多大的勇气。什么都不要说,静静听我说完,可好?”
杜牧唇色惨白,定定瞧着张好好,终是干涩地挤出四个字,“我答应你。”
张好好仰头瞧着雕工精致的房梁,待眼中的sh意稍稍退去方才转身瞧着窗外来来往往地行人,“自打八岁那年起,我便知道自己与寻常孩童不一样,或许终其一生都将背负着枷锁过活。只因我亲眼看见唯一的至亲被活活烧死,而她逝世前却始终念念不忘着一个人,一个伤她至深甚至想取她性命之人。”
“阿娘房间里挂满了那个人的画像,自打我出生以来便瞧着,因此那人的眉眼容貌,我可谓熟悉到了骨子里。他出身尊贵、名声赫赫,不必我花费多少功夫便打探了他的身份。我不惧千里远行北方,去拜访了阿娘生前最要好的姐妹。那天正值隆冬大雪,我告诉她我这一生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闻达于世,甚至不求善始善终,只求能为阿娘讨个说法。”
房中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