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好好,你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然不会再负你半分。”
杜牧尚未见张好好回应,便听一阵大笑自阁楼的角落里荡开,紧接着传来女子轻嘲讥讽的声音,“杜掌书,杜郎君!你以为你是谁?天下主宰的帝王?一呼百应的宰相?凭什么要求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娘子决定的事,是不会反悔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此言虽是大逆不道,却令杜牧心中一惊。他寻声看去,只见一抹纤细身影自台侧的阴影中走出来。
记忆中的兰月始终是冷清而又木讷的,从未如此尖刻的对待过任何人。然而,此刻杜牧所关心的却并不是这些,而是她话中的“一而再再而三”。
“兰月,你……此话何意?”
兰月愤愤不平,“杜郎君以为呢?当年洪州若不是你……”
张好好眸光微颤,冷喝,“阿月!退下。”
兰月为张好好委屈,不依不饶地欲要辩解,“娘子,婢……”
张好好冷冷地瞥了兰月一眼,“退下。”
经此插曲,杜牧也冷静下来,他放开张好好,若有所思地回忆着兰月方才的话。
“牧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或许,我们都该静一静,思虑思虑以后的路。”
此情此景,杜牧心知张好好所言正是眼下最好的解决之法,“好好,过了这许久,我只一件事想要亲口问问你。”
杜牧见张好好并无拒绝之意,终将多年心结置于明处,“倘若当年我不顾沈二郎于你之聘,执意带你离开,你会不会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