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少年不甚在意地嘟了嘟嘴,“阿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过出去玩儿几日,没什么可担忧的。”
苏慕不禁潸然泪下,叹息道,“你总是这般孩子心性,阿姐怎能放心?都是阿姐不好,未能妥善处理……这才累你不得不外出避风头。”
苏岩见苏慕伤心,拉着她的衣袖撒娇,“即便不是这些琐事,我也想出去走走。这些年于苏府中足不出户,早就想去看看外面的山山水水。阿姐,我已经长大了。”
见苏慕还想说些什么,苏豫忙上前打圆场,“大姐,三弟不过出去几日,又不是生离死别。如此哭哭啼啼,仔细叫人看了笑话。”
苏慕瞧了瞧一旁远远跟着的仆从,拭了拭眼角地泪水,“时辰不早了,阿姐也不耽误你的行程了。阿岩,一路小心,务必照顾好自己。”
仆从打开侧门,苏岩抱拳拜了拜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出了苏府。
苏府的侧门修建在一处窄窄长长的巷子里,小道由青石板铺成。由于此处乃连接城门与城中的捷径,每日由此经过的平民小贩数不胜数,长年累月将青石板表面磨得如同鹅卵石般光滑。
扬州sh润,易生青苔。
一旦下了雨,这般路面光滑地势起伏的巷子便极不好走。苏岩翻身下了马,压低头上的斗笠,牵着马匹缓步向城门方向走去。
约莫过了半盏茶左右,眼见便到巷子出口,苏岩却见小道中央围了五六个路人小贩,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这里怎么躺了一个人?”
“谁知道?许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遭人报复了。扬州城从来不缺这样的事儿……”
“咦?这人真眼熟呀!”
巷子里蓦然静了下来,齐齐向一身灰衣的老汉看去,“刘丈人认识此人?”
“这人瞧着甚是熟悉,容我想想……似是、似是和杜郎君身边的那位管事有几分相像。”
刘老丈此话一出,一片哄然大笑,“我当刘丈人难得清明了一回,原来还是胡话连篇呀!”
“刘老丈,我看你是越来越老眼昏花了。”
苏岩牵马前行,围着的人见其装扮不俗,忙侧身让路。他无意中扫了一眼躺在地上之人,不由心中一惊,蓦地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