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面子踩扁好像死不瞑目。”
朱依玲耳里听着旁人的说话声,但目光仍停留在闹哄哄的门口。
“咦,他不是班长的男朋友吗?”先前要朱依玲交班费的同学疑惑地询问。
“还不算是,那个队长只不过是有把班长单独约出来告白过。”
“队长告白完,然后咧?”
“什么然后?表明心意可以表示他是属于班长的,是来真的。”
简易解释令朱依玲回魂,猛地醒悟。
啊!她懂了!
孙圣希是亲吻了她,可那只是男人的一时起性,说直接些,女性不想抗拒,男人便可以大方索取,品尝过后也不必负任何责任。
毕竟,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确实对孙圣希表明过心意,只是迳自沉醉在他的亲吻里,真心喜欢他,他不知道,想跟他来真的,他也不知道。
所以,如果孙圣希真把自己当成那些可以率性和他亲密玩一玩的大姊姊们,说冷漠就冷漠,这也不能怪他啊!
“队长看起来像木头一样,没想到好有勇气喔!”听众不禁赞扬。
“废话,喜欢本来就要行动,不讲出来只会把机会让给人。”
朱依玲随着大家猛点头,一脸坚定。
对!怎能一被冷漠对待就躲起来难过,更不可以因少了这个步骤,就认为英俊出众的他看不上自己,要有自信一点,必须让他知道她有多么喜欢他,不是想跟他玩玩。
届时,才算真正弄清楚他的心意,在这之前胡思乱想是很愚笨的。
蓦地,朱依玲眼神又掠过一抹懊丧。
嗯,讲得很有道理,但是……哪来的勇气去学篮球队长那样,和他单独面对面?孙圣希连电话都不想接了。
“那个……我问你们喔。”朱依玲两颊忍不住难为情地泛红,心虚张望。
“你问哪!”比起她带着畏惧的口吻,同窗倒是十分大方坦率。
“如果篮球队长没有找班长出来讲清楚,那要怎么办?”朱依玲以关心他人的说词,替自己的不明状况着急。
“写情书呀!”众人同声。
陷入苦恼的朱依玲霍地开悟!
“这招很好用。”同学又补一句。
对!她决定立即写信托人转交给孙圣希!
可惜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信纸可用,于是她拿出用过的试卷,翻开背面,看见一大片空白后,立即鼓起勇气,眼中怖满坚定——写!
“依玲,国文老师来了,课本快拿出来。”左边同学好心告知。
“朱依玲,老师在说你耶。”右边同学拍拍朱依玲。
朱依玲压根没时间回神理会两侧同学,只是握紧原子笔,忘情写出自己从来没有写过的露骨文字。每写一句,便躁乱紧张一分,心颤不已;每想一回其俊美样,心中情意便攀升一分,心动不已。未了,则以含羞傻笑之神情作结。
“朱依玲。”老师唤完她的名字,转身在黑板写字。“你每次摸到试卷就紧张,作文乱七八糟,当心点,连校长都知道我的个性是全校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