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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徐妈妈了?”木清寒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了雷鸣一眼。
“是的,找遍了景园都没有找到。”雷鸣回答者。
“算了,都下去吧。”
那徐妈妈,想必是被藏起来了吧,那个想陷害她的人,自然是怕她找到徐妈妈。
这件陷害上,徐妈妈是最大的帮凶!
若不是徐妈妈,那肚兜,她们拿不到,跟别提她身上的一些特征了。
她无非是心寒,这样一个从小将她带笑的婆子,为什么还要出卖她?罢了罢了,人,哪个不是为了利益?
“少主,今日之事……”冬天有些担忧,但少主却是一幅毫不上心的模样。
“我自有决定。”木清寒着手中的茶杯边缘,红唇一勾,勾起一个邪魅的笑意。
四人见木清寒这样的神色,心里也不再担忧了。
他们的少主,怎么会认人冤枉是吧?
几人放了心,也就离开了木清寒的房间了。
木清寒想起今日的闹剧,就觉得可笑之极。
那慕雨柔,就这般想除去她?她以为是她要争她的宠,夺她的爱?
木清寒摇了,突然,她顿了下来!
望向窗口的位置——
那里,有一个人影!
“出来!”木清寒冷喝一声。
人影没有要藏匿的意思,听到木清寒的声音后,他就直接推开了窗户,纵身跃进房中。
永远是一身黑袍,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男人——东方颢。
“你来做什么?而且有门不赚那么喜欢跳窗户?”木清寒瞧见是他,懒得理会,翻了翻白眼,就往走去。
“你,不怕?”东方颢拧眉,看着眼前的木清寒,对她更加不了解了起来。
夏天到秦王府告诉他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便开始担心这女人被冤枉会如此委屈,结果,竟还想睡觉?还睡得着?
不过,若夏天不来说,他现在也该知道了。
从来都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契王妃偷了王府护卫林明一事,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京都了。
木清寒可真是新闻人物!
前几日,她还刚刚成为解救郑家九少的绝世神医王妃,跟是得了郑家的一半家产,但今日怎么的就成了那等不守妇道的之人了?
但所有是是非非的主角,却对这些事情毫不上心,更没有因为这些流言蜚语有任何的在意。
这样的淡然处世,倒是让东方颢佩服。
“心中无愧,何足畏惧?”木清寒只挑眉,轻飘飘的丢了一句话给他。
“好一句心中无愧,何足畏惧!”东方颢赞赏的看着木清寒,对着女人更是多了几分欣赏。
“秦王大半夜的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话?”木清寒翻了个白眼,对他的出现毫不意外,嘲讽的说了句话,就已经径直走到了床边。
她的脸上,很明显的写着:我要睡了!
其潜台词是,你可以走了!
“自然不是。”东方颢把木清寒脸上的小表情自动忽略,脸上的神色比木清寒更淡然,完全没点私闯女子闺房的羞愧之意。
“那你想质问,我是否真的偷了人?若是想问这个,慢住”话一说完,木清寒就直接翻身上了床,很明显的一副慢走不送的模样。
但东方颢却好似没瞧见般,他走至床爆居高临下的看着木清寒,紧抿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犀凝着她半响才开口,“我信你,这个问题,不会问。”
没有任何原因的,他愿意相信她。
“你信?”木清寒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她自然是讶异的,没想到这个男人竟信她,就连她的那个贱夫君,都不相信她。
这个东方颢为什么相信她?
她和东方颢,算不上什么交情,只不过算萍水相逢得比较频繁。
虽然,这个男人还很多事的给她挡了一个菜刀。
但她也救了他不止一次,两次溺水,若不是她,东方颢也早已回归西天。
再说,虽然第一次溺水,是她把那男人踹进去了,但第二次,绝对是她救的东方颢一命。
这一命抵一命的,她木清寒之间,和东方颢也没有什么纠葛了。
这样一个和她没多大认识的男人,为什么相信她?
“为什么?”
这么想着,木清寒也就这么开口问了。
“没有原因。”东方颢闷哼一声,转过头去,闷闷的问道,“只是为什么,不狡辩?”
“狡辩和掩饰,没多大区别。”木清寒挑挑眉,一脸的不以为意。
东方颢板着脸,对木清寒的心思,实在猜不透。
“秦王殿下,你说……”木清寒看着他那个一成不变的脸,突然兴致一发,眉眼一转,带着丝丝的魅惑,“如果偷的是你,大概就有人信了吧?”
否则,说她偷那个林明,实在有辱名声!
怎么的,也得偷个帅点的吧。
“嗯?”东方颢皱眉,不解木清寒的意思。
蓦地,在下一刻,木清寒的手已经抓上他的腰带,将他的身体往前一拉,一拽,秦王殿下就华丽丽的,倒在了。
木清寒迅速的一个翻身跨坐,将那男人压在身下。
“我就算要偷嘛,自然也是要偷个像样的……”木清寒嘴角的笑意浅浅,带着无限的魅惑,“若是秦王你,你一定会百般维护我吧?”
这动作相当的旖旎。
木清寒跨坐在东方颢的腰上,笑意盈盈,魅惑娇艳。
东方颢跟死鱼似的,直挺挺的倒在,大掌紧张的抓着身下的被褥。
这活脱脱的,和被的关系。
当然,东方颢一定是被的那个。
东方颢身体瞬间了起来,看着在微微烛光下,映照得更加动人的木清寒,一张俊脸,抑不住的红了,他清了清嗓子,半响才吐出两个字极没有说服力的声音,“起来!”
声音弱弱的,威严全无,跟别说有任何的说服力了,木清寒自然不会起来。
“不起,又如何?”
木清寒不但不起,更是压低了身子,拉近了和东方颢的距离。
“你其实,不该信我,因为我真的会勾引你……”木清寒的手慢慢落下,轻轻的划过身下浑身的男人的胸膛。
那触感,即使隔着厚厚的布料,依然让东方颢颤栗了。
从胸膛处,传来的,那充满的指尖滑过的触感,让他产生了一种,陌生的。
你要问一个大老爷们被一女人调戏是什么感觉?那就是窘迫!特别是调戏的,是一个纯洁得跟朵小百合花似的大老爷们!
东方颢咬着牙,鹰眸中喷射出恼羞成怒来,薄唇一动,丢出一句话来,“木清寒,你,你无耻!”
木清寒觉得有趣之极。
这男人,竟然如此紧张,还有点可爱。
大概是,和郑九夜之间的爱太过清纯?所以对这方向的事情,单纯得一腿?
东方颢越是如此,木清寒的兴致越浓。
“我怎的无齿了?你看,牙齿铁定比你妈的还多。”木清寒一个咧嘴,漾开一个极灿烂的笑容来,很标准的露出了八颗贝齿。
那笑容绚烂,竟一时迷了东方颢的眼,当下,他完全没有去想,什么是妈。
只知道,木清寒的笑容很美,牙齿很白,他的心,跳的很快。
木清寒索性趴在了东方颢胸膛上,双手放在他胸前做枕垫着下巴,她抬眸看他,脸上竟真的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模样。“若明日皇后要治我的罪,还请秦王殿下,帮帮小女子……”
东方颢的思绪有些跟不上木清寒,那抹笑容他刚刚消化完,但他还停留在纠结这个问题上面——木清寒无耻的摸了他!
前边摸了他的事情东方颢还没有消化完,这会木清寒更是趴在了他身上,她的身子无比,带着馨香,充斥在他的鼻间。
独属于她的味道,环绕在东方颢身爆让他这么一个大老爷,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最重要的是,她的,正贴着他的胸膛!
这意识,让东方颢的脸,再一次抑不住的红了起来。
这女人,怎的,这般,这般——!
东方颢的双手终于知道了该怎么反应,他抓着木清寒肩膀,将她的身体拉开了点,憋着欲喷火的脸,从胸腔中吐出几个字来,“木清寒,你无耻极了!”
他的词汇有限,除了骂木清寒无耻,还真不知道要骂什么。
“秦王这句话,可是有些伤人。”木清寒皱了皱鼻子,小女人的姿态十足。
让东方颢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说话真的有些过分?“你……”
那句别往心里去的话还没有说出,木清寒却已经跟将身子压向了他,双手,还搂上了东方颢的脖子,红唇,缓缓的靠向了他的耳边。
那气氛,暧昧丝丝的流淌着,萦绕在两人之间。
木清寒却一句话,打破了这美好的气氛——
“我说,你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试过就知道!——一般小说中,男主一定是这样回答这个问题。
可东方颢却是面色黑了黑,用自己那极佳的自制力压下所有莫名的冲动,强忍住让自己对木清寒再有任何感觉,然后,说了句,“契王妃,请自重。”
这本月黑风高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一般人都应该发生些?一般人都会发生的事情,在东方颢和木清寒,绝对不会发生!
木清寒瞧着他过分认真的模样,冷哼了一声,一个翻身便从东方颢身上滑了下来,她坐在床沿,无限鄙视的啐了一口,“若是秦王知道自重,就不会深更半夜跑到弟妹的屋子里来!”
这一句话,让东方颢无可辩驳。
他确实,真的这么做了。
木清寒一腿踩在,一腿放在地上,手懒懒的搭在了膝盖上,一副豪迈的痞子样,睨着东方颢,又道,“小女子武功本就不及秦王,不知秦王,为何不反抗?”
东方颢一张脸从方才的爆红,到之后的发青,接着是发黑,脸色变来变去,颇为好看。
但偏偏木清寒说的却丝毫不假!
他想反驳几句,却发现真的一句话都找不出来。
今夜他就是犯抽,才会跑来这里给木清寒气得一肚子都饱了!
东方颢面色窘迫着带着点孩子气的恼怒,从一跳,就要离开。
“喂,跟你开玩笑呢。”木清寒戏谑的话,轻飘飘的在东方颢的背后响起。
于是他踩在窗户边上的一只脚,僵了僵,但是很怂的把脚收了回来。
东方颢清了清嗓子,装逼的挺直了身板,负手而立着,居高临下的斜睨着木清寒,在瞟见她那豪迈十足的坐姿时,皱了皱眉,怎的会有女人,这么没有女人样?
但偏偏,她要魅惑你时,确实该死的娇媚。
木清寒看着东方颢别扭的样子,好笑的摇了,这男人,倒是也有可爱的时候。
“这件事并不难解决,你到底在想什么?”东方颢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这件事情表面上看来证据确凿,被抓下场,口供,肚兜,情书,身体的特征,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是铁证如山!
但也是因为这般铁证如山,而破绽百出!
若不是可以栽袁怎么会物证人证这么的完美?
太过完美的栽袁反而是最多破绽。
一如他刚才所说,这件事情要解决,一点也不困难。
只是不懂,木清寒今日为什么要不反击,任由纳兰皇后和那几人这样污蔑?
“没想干什么,只是想让某些人,过瘾的时间,多一些。”木清寒耸耸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般的打了打哈欠。
“你知道,谁栽赃你的?”东方颢皱眉,问道。
像木清寒这样有仇必报的人,若是知道是谁,定不会这样就饶过!
“你觉得,这契王府中,谁最想我死?”木清寒不答,反问。
“慕雨柔!”东方颢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来,他记得这个女人见过不下数次,但却没有一次,能记住那人的样貌来。
但在和木清寒第一次见面是,皇宫宴会时,那个女人都将木清寒视为眼中钉般,处处陷害。
而且,这女人有动机。
就是恒古不变的,争宠。
“嗯哼。”木清寒挑眉,对着东方颢竖了一根大拇指。
这男人,倒是心思缜密,还能记得这号人物,不错不错。
“你既有对铂我便无谓做没必要的担忧了。”东方颢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担忧?”木清寒捕捉到他话里的单词,十分怀疑的重复了一遍,这个男人对她,为何会有担忧这样的字眼?
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和这男人的关系,不再势如水火,而是已经到了这种可以坐下来聊天的地步了?
在立场上来看,她依然是契王妃,而东方颢,依然是的!
这男人,有足够的理由与她为敌!
所以,他先前一次次对她起的杀意,木清寒可以理解,绝对可以理解。
但是这次,所谓的担忧,木清寒十分不理解。
木清寒目光灼灼,凝着东方颢的眸子,探视着那眼底的情绪。
“我走了。”东方颢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多说多错!还是走为上策。
木清寒也没拦,她一向对这种没有理由的纠葛都是选择不去想,她大概就是认为,东方颢莫名其妙了。
东方颢的脚再度踩上窗户时,门外,响起了声。
“少主,契王爷来了。”是冬天的声音。
东方颢的动作停下,射向门外。
东方泽这么晚到木清寒的房子,是想?
可木清寒对东方这不是一向不屑么,难道他们之间有过着夫妻的正常……生活?
“哈哈哈!”木清寒心情愉悦的大笑了起来。
这一幕,真的很有一种被抓奸的错觉。
丈夫在门外,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在屋内暧昧,然后丈夫来了,男人只好跳窗离开!
虽然,那男人是先要离开在先的。
“让他进来吧。”木清寒起身,坐到桌前,竟同意让东方泽进屋。
东方颢想起方才还和木清寒在,那般旖旎暧昧无限的亲密接触……于是他带着无比深的怨念和纠结,立刻跳窗离开。
如此一来,真成了窜逃的奸夫了!
与此同时,东方泽推门进来,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在秋风中摇摆了一下的窗户,窗户大敞着,窗户边上,还有一个脚印。
他本堆着笑意,打算好好哄哄木清寒的心情骤然间没了,脸色一黑,立刻窜到窗户爆左看右看着寻找奸夫的身影。
木清寒在一旁无语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优哉游哉的喝了起来。
“是不是有人来过!是谁!”东方泽找不到人影,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木清寒的面前,质问着。
这女人,还偷人偷上瘾了?!
明日临死之前,也还要风流快活一把?
“我的奸夫,这答案你可还满意?”木清寒喝茶的动作一顿,望着大敞的窗户,妩媚一笑。
“贱女人!”
这个答案,让东方泽怒不可遏,瞬间忘了他这次来的目的,咒骂了一声,抬手就想扇木清寒。
木清寒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掷在了桌面,眉眼一冷,也恼怒了起来。
她抬手,挡住东方泽那扬下来的手,凤眸里,是冷冷的怒意,“东方泽,你有什么资格?!”
“本王难道没有资格教训一个出轨的贱妇?”东方泽没想到木清寒竟然还敢还手,重要的事情,竟还真的挡住他了,她的这个举动,重重的让他失了男人的面子。
东方泽越加的没了理智。
“娶我进门一年多,你可曾踏入这景园一步?我落湖,你可曾来看一眼?我被你的好柔儿灌下一碗破魂时,你可曾在意!?”木清寒一句句的质问,步步逼近,那气势逼得东方泽连连后退。
木清寒的这些质问,是为原先的那个木清寒讨的。
那个可怜的女人,爱得那般卑微,到头来,眼前这个贱男人可曾爱过她?太过傻!太过没用!
而木清寒现在想知道的,还有今日,林明所提起的落湖之事,这件事情,她的记忆里为什么会没有?难道,是太重的打击,导致这幅身体,不愿想起?
在林明今日说的那一番话时,她响起了先前慕雨柔说的话。
慕雨柔所说的,都是因为她,木府才会遭受这样灭门。
木府灭门一事,到底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木清寒十分有理由怀疑,在她昏迷,还未到这个世界的期间,绝对有一段,被隐藏起来的记忆!
东方泽在木清寒这样的气势紧逼之下,怒气减了大半,诚然是她所说,一点也不假。
但是,那是之前!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女人如今会这样有权有势?
如果知道,他一定从一开始就对这女人百般讨好,万般疼爱!
“寒儿,以前是本王不对,本王被慕雨柔那女人蒙蔽了眼睛,才会看不到这么美丽的你。”东方泽一脸的怒气消失,换上了一脸的柔情来。
木清寒一顿恶寒,这男人变脸的速度,堪称川剧变脸。
前一刻还一副要杀了她的模样,这一刻就柔情得让木清寒恶心。
“落湖之事,你为何要只字不提?以前我忘了?”木清寒冷哼一声,依然将话题拉到了落湖之事上。
东方泽眼底闪过一丝防备,不确认这个女人到底想起多少事情来,但看她从落湖之后的所有态度来看,许是真的知道了一些,否则不会这般了冷淡……
果然,木清寒突然对他这样的态度,不是没有理由。
“寒儿,那日你失足落湖,本王没有第一时间上去救你,是本王不对,但你后来没有提起,本王也就不想勾起你的伤心事了。”东方泽一副示弱的模样,但眼神却带着探究。
他这话,一半真,一半假,他这样做,就是想试探木清寒到底想起了多少!
木清寒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来——
一个女子,咚的一声掉进了湖中,她无助的在湖中挣扎着,但一个男子却站在船上,冷眼看着他。
这个画面,一次次的闪过,却怎么的再也想不起来更多。
木清寒可以肯定,这个记忆是她的!
但是和东方泽所说,并不大符合。
她,真的是失足落湖吗?
落湖之事,跟慕雨柔所说的,又有关系吗?
但话问到了这个份上,若她还是继续追问,恐怕要露馅了。
在摸不清楚事情的事实前,木清寒不能确定东方泽的话是真是假,是以,她只能冷哼一声,道,“事实如何,契王你心知肚明就好!”
木清寒这打太极般的回答,让东方泽一头雾水,他正要开口,木清寒却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请回,不送!”
“寒儿,明日之事,本王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矢口否认,本王绝对保你无忧。”东方泽厚着脸皮,当做没有听见木清寒的那句话。
“那么,条件呢?”木清寒反问一句,她摸透了这个男人,没有好处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
东方泽露出一脸的宠溺来,“寒儿,你我之间是夫妻,谈什么条件呢?本王不过是希望你日后可以对本王没有间隙……我们夫妇若联手,那么还有什么,是夺不到的呢?”
“哦?”木清寒只意味深长的回应了他一个单音节。
这男人,说的倒是隐晦。
无非就是想要让她帮他夺那个皇位!
也未免太厚脸皮,先前他怎么待她的,如今竟还开得了这个口?
果然,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寒儿,本王日后,一定好好待你……”东方泽试探的走上前,欲揽上木清寒的肩膀。
木清寒的态度,不拒绝,也不答应,但却旋开了身子,不让他触碰到自己,“王爷的心思我明白,我会……考虑的。”
东方泽见木清寒的态度终于有所松动,十分兴奋起来,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心中的那个疑问,“木府,是否真的遗留了……?”
“遗留了,什么?”木清寒睁大眼睛,一脸的不明。
“就是一支……你知道的,寒儿。”东方泽十分急切的想要确定,是否真有其事!
毕竟这事情从头到脚,都只是调查中所得知的一些眉目,从未见过木清寒接触过那传说中的暗兵,也从未见过那些人出现过,所以东方泽自然是有理由怀疑,这支队伍,是否真的存在。
“支?我父亲倒还真是没遗留支的东西给我,他倒是十分盼着有,可惜,可惜。”木清寒摇着头,将东方泽话里的意思完成扯到了其他的意思去了。
东方泽一滞,没明白木清寒话里的意思来。
“难道王爷,看着我,像有一支那个的人?”木清寒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没错,胸的啊。
女人,怎么会有一支东西?
那玩意,是男人才会有的吧。
“本王说的不是那玩意!”东方泽反应过来,眼底稍稍有些不悦!
这木清寒,是在耍他,还是真的不知道?
“那玩意,说的是什么玩意?”木清寒依然适作不懂的样子,十分诚恳的问着,那眼底,纯粹得没有半分撒谎的痕迹。
“一支遗留下来的强兵!”东方泽索性豁出去,不再隐晦,直接挑明了说开来。
“这……”木清寒故作犹豫的看了东方泽一眼,有些为难。
“真的有?”见木清寒没有否认,东方泽眼底闪过兴奋,原来真的有这一支队伍在!
那么,他的夺权之路,岂不大大的顺了许多?
木清寒将东方泽神色的所有变化都收进了眼底,心中冷哼一声。
这男人,她就是要这般故意吊着他,就姑且让这男人知道,她还有多少利用价值。
贪念越大,越容易上钩,而上了钩,才能将他狠狠的摔下!
像东方泽这样心高气傲的男人,只有把他高高捧起,再从最高处将他踩下,才能狠狠的打击他!这才是对他的,最狠毒的报复方式。
木清寒可没有一日忘了,这个男人,是冤枉她木府满门抄斩的元凶!
“有些事情,我不能说,王爷还是请回吧。”木清寒没有回答有,也没有回答有,只是巧妙的将那答案转了过去。
东方泽见状,心情也十分愉悦起来。
虽然木清寒没有明说,但明显是有的!
而且看她态度也已经有些软化,只要她愿意帮他,一切好商量!
东方泽气愤而来,愉悦的离开,把那些劳什子的,红杏出墙什么的事情,通通抛诸脑后。
房内,只余木清寒一个人,她倒头仰躺在,想起明日,倒是十分期待起来。
十分期待,慕雨柔和纳兰皇后,该会有什么表情。
这,有一些,那个男人的味道……
莫名的,木清寒很安心的,沉沉睡去。
而秦王府那头,却有人不舍得洗澡,一夜,未眠。
——
翌日一早,纳兰皇后就早早的到了契王府。
这一场,排场倒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