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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死了……我又要被降职了……”
“护使,稍安勿躁,让我先进去禀报娘娘……”
“慢着,先让我去。”尹宸秋焦躁难安,无法再干耗枯等。
雕凤拱门垂掩的白纱蓦地自内边掀开,一张脱俗绝美的艳容骄蛮的竖眉,薄薄两片鼻翼因为气愤而张合,美目一瞥见赤红色的庞大障碍物,立刻火大的飙骂。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这只无恶不作的蠢魃在作怪!你呀,还真是不怕死,上回被我贬去当护使,这回还想让我把你贬到哪里?”
“王母娘娘恕罪,小的……小的不是有心的……”赫欲哭无泪,伏地拜请。
丝毫不顾他的讨饶与哀号,也不等他说出奉承的话语,绝美女子已揪起他的一双长耳,尽情的蹂躏、掐拧,借以发泄一整晚的闷气。
“蠢魃,恶魃,臭魃,我一定要把你发配边疆,让你知道本王母的厉害!”
闹剧一般的情景,尹宸秋当场傻眼。这……这便是天界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西王母?!
传闻西王母貌美端庄,身段秀雅从容,而眼前的姑娘不过十七、八岁模样,貌若春樱,身若袅枝,娇眉媚眼,一副华贵骄蛮、得理不饶人的姿态……这便是位居三十六重天凤首的王母娘娘?!
简直是胡闹!
“王母之位向来是一再挑选继位,眼前这位是百年前方从三界轮回中功德圆满返回天界就任,年纪尚幼,定性不足。”判官好心的指点迷津。
尹宸秋忍不住,抚额失笑。世人揣测过度的美好假想,已经过度弥盖天界也不过是变相的另一个世间的事实,未免太过可笑。
意识到一旁还有别株障碍物,绝美女子猛地凶狠一瞪,脸颊迅即霞晕密布,上一刻仍在虐施暴行的纤纤玉手眨眼间已撩顺散发,掸去系有碎玉点缀的袖袂上头的几颗尘埃,仰起精雕细琢的下巴,抿唇一笑,矜贵非凡。
判官拱手垂袖,颔首笑说:“恭祝王母娘娘生辰大寿。”
“嗳,真难得,比阎罗还要忙的左判官居然能放下手边的活,摆驾玉清宫,敢情今天阳间没死人?还是该投胎的都去得差不多了?”
“今日天地人三界齐贺王母大寿,左某自然不能错过。”
“人是到了,你的礼呢?”王母撇过螓首,左右飞觑,除了那枝系在锦带、缠着紫金流穗的白玉笔杆永不离身外,垂拱的双手空空如也,除非袖中暗藏玄机,否则照此研判,人来没礼,有礼没人──往年寿宴皆是如此,从无例外。
“其实我今年特别带了一份大礼来拜寿,只是这份礼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王母微怔,芙蓉花颊微泛粉泽,故作毫不在意的问:“喔?是什么样了不得的礼?”
判官挺腰退开半步,让始终按捺着焦急情绪的尹宸秋上前,扬唇笑道:“这便是我给王母娘娘带来的贺礼。”
一口唾沫当场噎塞,王母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个臭茅山道士就是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