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镇吧。”独孤晦玉打开门帘,劈头就是这么一句,而正在马车里假寐的梁静,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直接进来的独孤晦玉一把抱起,打算下马车。
“等等,晦玉,别急呀!”
“还要等什么?难道你不想早点回你师父那里去?”
“今夜我们在城里住一晚好不好?”她一边急忙拉著马车的边边死不放手,一边著急地央求。
“可以,我们去找客钱。”继续往外抱。
“不用啦,我己经找好今晚落脚的地方了。”她死命抓住不肯放。
他顿住。
“找好了?哪里?”
“贺大哥说,他在这城里有一间别馆,咱们可以借住一宿。”她眯出一张笑腔,语带轻松地告诉晦玉。
不过独孤晦玉的表情可不像她一派轻松,反而沉重阴霆得如昨日那厚重的云层,乌漆抹黑的吓人,颇有风暴雷雨未临之势。
独孤晦玉瞪向贺青雁,对方正好整以暇地摇扇微笑。他不过才离开一会儿,这就乘机向梁静进言,提出住别馆的建议?!“不行!”断然否决,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为什么不行?贺大哥好心我们入住,我想去。”她哀求著,拼死拼括的不肯放手,而她的身休被他抱著,这模样倒像他是来掳人的。
贺青雁好笑地看著这一幕,摇。
“独孤公子,对姑娘家要温柔一点,太独断独行,可是会让人家讨厌的哪!”
独孤晦玉狠狠瞪向贺青雁,贺青雁则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看,你把她弄哭了。”一句话,就把独孤晦玉的往意力四两拨千斤地给转开了。
独孤晦玉立刻看向静儿,果然见到她红了眼眶。
“好痛……”她呜咽一声,独孤晦玉立即松了手劲。
“哪里痛?”将她放回车上,强忍著怒气。
“手……”她可怜兮兮地摊开手心给他瞧,赫见上头有血,居然受伤了。
独孤晦玉眉头紧皱。
“谁叫你死抓著不放!”他一边斥责,一边坐下来检视她手上的伤口。虽然只是破皮,但他十分懊恼,他没想到自己的力道会大到让她受伤。他也想温柔特她的,却反而弄巧成拙了。
他气她为何不肯听她的,更气自己的卤莽,而且刚才贺青雁说他不懂温柔,他气怒,却无法反驳。
梁静小心地观察著他沉重的脸色,心底偷偷愧疚了一下,其实这伤口是她自己故意弄的,她很抱歉对他耍了点小手段,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说服独孤晦玉。
“这点小伤不碍事,抹点药就行了。”她从腰袋里拿出创伤药,要帮自己涂抹。
“我来。”他拿过创伤药,当著贺青雁的面前,亲自帮她徐抹,甚至还向贺青雁提出要求。
“到了别馆后,派两个丫篓来伺候她,让她的手歇息,也别让她的手碰到水。”这说话的口气,仿佛他才是别馆的主人。
贺青雁始终笑得一振文质彬彬。他早知独孤晦玉的脾性,他乘机邀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