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恨不得早点离开你。”
愤怒的火焰在她的眼中燃烧着,即使她虚弱得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去,但她的小脸仍傲然的直视着他。
“你想到哪里?我派辆马车载你去。”他随口道,不想就此失去她的音讯。
“不必了,我们最好不要再有任何瓜葛。”她急急的拒绝,口气冰冷。
心已死,她早已不再抱持任何希望了。
“至少,让春桃送你一程。”他不放心的交代。
“不需要,我只想独自一人安静的离开。”所有邹府的人事物,都只会勾起她伤心的回忆。
康轩昂首次感到词穷,不知道该怎么接续下去。
他微掀唇,艰涩的开口,“保重。”只能挤出这一句客套的话。
邹静语的唇 办动了动,最终仍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既然打定主意日后不再相见,道别的话也可以省了。
她举步维艰的往外走去,每走一步,都觉得全身泛疼,力气好像渐渐的从身上流走了。
外头的艳阳高照,然而,她的心却是冰冷的。
她拖着疲惫又沉重的步伐往前走去,原想去找爹爹的,没想到才走没几步路,她就倒卧在地上,连移动都有困难。
这时,春桃从门内急奔而出,赶紧将她扶起来。
“,你没事吧?”她边问边流泪。
邹静语感觉眼皮渐渐沉重。
“春桃,你怎么跑出来了?是那个男人要你来的吗?”她身软气虚。
春桃直,“不是,是我有话对说。”
“什么都别说了,你快点进去吧!”她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不!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对说。”她握住邹静语的手,眼中含着泪。
她从没见这么虚弱过,觉得心疼极了。
“有话……晚点再说吧!我真的累了……”话落,她的身子一软,再次倒卧在地上。
春桃急急的唤来马车及车夫,将她载到邹老爷住的矮房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邹静语悠悠转醒。
“春桃,你怎么还没卓”她撑开沉重的眼皮,环顾四周。“是你帮助我来到爹爹住的矮房?”
春桃点点头。“是的,有难,春桃怎能坐视不管。”
“我的孩子……没了……”她轻抚小腹,眼泪像涌泉一样流淌而下。
“,你并未喝下堕胎药。”春桃靠在她的耳畔轻声说。
邹静语惊讶得睁大眼,无法确定自己亲耳听到的话,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我明明喝下了堕胎药,还是当着那个男人的面前喝的。”
“,你的确喝下一碗汤药,只不过,那碗汤药是被我掉了包的,真正的堕胎药已经被我倒掉了。”春桃微扯唇,不疾不徐的解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一头雾水的直视着春桃,无法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姑爷之所以会误信大夫的谗言,那是因为柳姑娘与大夫勾结,想让保不住孩子,这一切,都是柳姑娘暗中谋划的。姑爷被蒙在鼓里,他所犯下的,是无心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