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他突然冒出这句话。
“什么?”
“你和我们都负责了‘疗’?”
“是啊。”白水荷心想,这不是十分钟以前的老话题了?
“所以工作上可以跟你聊聊?”
“是啊。”她又恢复迷人温柔的笑容。
“你可以代替我开刀吗?”
“嗄?”她觉得被调侃了,心生不悦。
“如果不行,请还我安静的权利吧!”杜圣夫直言不讳。
什么嘛!好心好意要替顾客分忧解劳,竟然遭受他如此不给台阶下的冷漠对待,明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还故意设陷阱让她跳,白水荷老大不高兴的继续按压着,正要请他翻面,他就自动这么做了,难道……精于算计的超理性神医,只来过这么一次,便记得她的手技压到哪里、按了多久时间就该是翻身按背的时机了?他真的那么厉害吗?
那么这个人平常生活一定是极尽无趣,啥事都先计算好了,哪来的惊喜?
白水荷这次熟悉了他的身体,比较有余裕时间端详他的背部,依专业经验建议道:“你要是有意愿再来第三次,我帮你刮痧好吗?”
“不用了,谢谢。”杜圣夫毫不考虑的回绝。
“我不是在推销。”
“都一样。”
“我只是看你的背部隐隐泛青,血液循环不太好,不过这么瘦的你有胸肌和腹肌,我想你应该每天都有运动的习宫只是最近重症及急症病患太多,忙到没时间休息,又一直处在细菌甚多的医院,所以我想帮你排毒。”
“只要颈背发炎赶快好,工作量回到正常,赶快恢复运动的习宫就等于排毒。”杜圣夫是世上罕见内外科皆精湛的新时代医生,竟然还需要芳疗师,简直是破天荒的事,不过,这只是意外。
西医中医相遇,只需要一、两次就够了,多了可不行。他毫无感情的暗忖。
“我知道,像你们这种名医,有时候会拘泥于中医与西医的不同,所以排斥自己的敌方来医治自己,我还以为这种老古板的想法只会出现在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身上,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当上院长,竟然也这么无趣!”白水荷双手握拳,用力压转他的膏肓。
装死的杜圣夫蓦然睁开眼,怀疑她诗报私仇,上次没这么痛。
“你以为医学如此进步,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吗?有时候无形的人性守键!”白水荷回想起自己选择了当医界逃兵,深深感到挫败,而且她一辈子都无法改变那个事实,不禁生气的说:“医生很了不起吗?我男朋友也是医生啊,他就没你这么保守又嘴硬。”
“中医师?”被她饱含怒意的拳头转得很痛,他故作镇定。
“不,他也是西医,而且名气还不小,私底下就常常让我帮他做芳疗舒压,大家都说他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因为有个很温柔的芳疗师女友。做人嘛,分得那么清楚干嘛?难怪你会歪脖子,因为你太紧了。”白水荷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