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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
在她的伤口贴上纱布,他坐到她的前面,怔怔的看着她,让白水荷很不自在。
“我有话跟你说,可是你一定不能接受。”
“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我得了癌症之类的吧?”她觉得医生用如此慎重的口气说话通常都没好事,毕竟她也当过医生啊!
“什么?”他不由得皱眉。
“不是吗?那就好……”她松了口气。
“那你答应我,不要生气。”
“难得你会在意旁人的感受。”这比任何他尖酸刻薄的时刻还令她戒慎恐惧。
杜圣夫也发觉到自己的不同,唯我独尊的他是从不管别人满不满意的,为何趁她做了一连串扫描的空档,他也忙着擅自做了一些事,竟要在此征询她的平和对待?他为什么会特别不希望她生气?
思考了一下,他还是决定说出口。
“白水荷,官方说法二十九岁多一点,曾是德国ramstein医疗中心专门急诊医生,那是美国最大海外军事医院,也是中东战争最安全的第三国保护所,安全前线医疗中心。由于伤兵状况千千百百种,所以在那里驻急诊单位三年多的你,什么突发状况、什么疑难杂症都碰过,在医疗行为和个性上,无论再紧急的事况都可以从容不迫、温柔抚慰。”从前是修罗门五煞第三的杜圣夫,要什么资料没有?而且又是同业,查阅只要三分钟。
听到杜圣夫难得说出超过一百个字的话语,却是在详述她的个人资料,白水荷显然是傻了。回到台湾后,她便将自己隐形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过去,她也将那一段掩盖成空白,可是他却没礼貌的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你怎么可以查我?”她不悦的问。
“要得知你的资料相当容易,只要有管道。最隐私的应该是:为什么会离开德国,不再参与急诊专门了呢?这点,我没有查。”
“这是我的私事。”白水荷难掩心中的激动。
杜圣夫注意到她左手肘下贴了块肤色胶带,问道:“捐血?还是我们医院?”
“是啊……骨髓检验,所以今天才会碰上食物中毒的急救事件。”
“所以你看,虽然抹去了医生的经历,但想要救人的本能还是挥之不去的,只要学过医术,不论是医生或是护士,救人永远是止不住的激/情。”他那双锐利又充满智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视着她。“大到替我们急救,小到捐血。”
“那又如何?医生的身分只是曾经,本能跟它是两回事。”
“曾经站上中东前线的你,如果不放弃,可以救更多人。”
“那样伟大的事业,有杜医生你这样走在时代尖端的人撑着就可以了。”
杜圣夫侧着头看她,她眼里闪着疑惑,他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情绪,不禁苦笑一声。
“你笑什么?”
“如果并没有人站在金字塔顶端呢?”别以为他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