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人,他喜欢她的厚脸皮。
真不知道要说她是个性柔得像水,什么事都能包容,还是她有着愈挫愈不甘心的个性,非得要接几张杜圣夫院长发出的警告黄牌才对得起自己?这世上当然也有人不怕他,但是能够一再挑战他的极限,像空气一样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他的生活周遭,只有她了。
“你在笑吗?”她偏着头,想要瞧清楚。
“没有。”他否认。
“谢谢你……”她衷心的说。
“叫出租车送你回家吧!”
“我搭捷运到忠孝复兴站,打电话叫男朋友来接我。”
“脚痛怎么搭捷运?”他不喜欢男朋友这三个字。
“没关系,慢慢走。”
杜圣夫停止的动作,站起身,“我去洗个手,陪你搭捷运。”
“嗄?什么?”她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种事。“不用了啦!”
他已便利商店,跟店员借水洗手,出来后,扶着她慢慢的走向捷运站,投零钱买票,然后护着她来到月台等车。
在无数个都会人分离又相聚的捷运站月台,他们是那么静谧又保持距离的一对男女,可是白水荷忽然觉得热闹喧腾的人潮似乎都不再,她和他处在如此唯独而又专一的世界。
只要在杜圣夫的身旁,她就能感受到那是世界上最干净的角落。
列车来了,他仍然是护着她车厢,把唯一的位子让给她坐。
白水荷终于能用一种奇妙的幸福感,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了。没想到先实现她的愿望的,竟是杜圣夫!第一个和她一起搭上捷运木栅犀让她能够不再事单享受这美景的,是他……杜圣夫可能有着名贵的车,有着惊人的收入,有着崇高的地位,可是他出自医生的本能,愿意为她脚踝,甚至还遂了她的心愿,陪她搭乘捷运。
金沛辉从来就不能,也没想过这样就能满足她的心。
列车到站,杜圣夫扶着她在人群里慢慢的赚最后下了手扶梯,来到一楼出口。
白水荷有些心虚的指着前方侧爆那辆红色敞篷跑车是金沛辉的……
“就送你到这儿了,让男友看到,会引起误会,尤其是感情岌岌可危,婚事面临告吹的关键期。”杜圣夫说。
“谢谢。”她闭了闭眼,真驶了。
“不过脚伤或许是感情的增温剂,演个苦肉计挽回他的心吧!”
“再见。”她不想再被他打击了,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杜圣夫则是站在原地,那双冷眼看着她上了别的男人的车。
他怎么会以为白水荷是他的春天?她早有了别的男人,而且他们已论及婚嫁……这些年来都是甜点填补了他冷清空白的心,不是吗?而且女人带给他的回忆只有无情的一封信,绝对不会像春天。
可是,她岌岌可危的感情,却一再让他不自觉的幸灾乐祸,他知道曾在修罗门待过很长时间的自己,不算是个仁人君子,但他对别人都不关心了,为何却会为了她不幸福的爱情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