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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答就代表默认,好吧,既然你同意了,我就告诉你。”
一皮天下无难事,蒋孟庭打着如意算盘。“我是想,如果你能穿上我的画去参加舞会……”
“穿上你的画?”林巧儿疑惑地扬起而细致的脸庞,“画怎么能穿呢?”
“噢,你听我解释,我将在你的舞衣上作画,把舞衣当作画布,画上我最得意的作品。”
“在舞衣上作画?”林巧儿一对水灵灵的美目瞪得更大了。
这可是民初时期,思想仍相当保守,谁会想到要以衣服当画布呢?恐怕只有蒋孟庭这样百无禁忌,创意新颖的画家了。
“没错,你设计的衣服风格独特,若再加上我的画作为图案,保证是绝配,”蒋孟庭得意洋洋地说,“穿上这样一件舞衣,你在舞会上肯定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天啊!要她去作活动广告?多丢人现眼!
“你休想如愿!”
林巧儿毫不考虑地拒绝,她原就讨厌惹人注目,更何况要她穿着一幅画,在一大堆陌生人间走动,像个小丑似地被评头论足,想都别想!就算刀子架在她脖子上,也是棉花店着火──免谈。
蒋孟庭犹不死心,想尽法子要说服林巧儿。
忽然,远方扬起一阵阵尘土,马车奔驰的声音划破周遭的宁静。
驾着马车的,竟是一位红衣少女,她扬着马鞭,端丽冶艳中透出一股野性,如果说林巧儿是不染尘俗的睡莲,那么这位红衣少女就可比为娇艳动人的玫瑰,五官鲜明,带有异族女子的浪漫,随着马车疾驰,她的秀发飞扬在风中,美的就像一幅画。
少见的美女!不仅林巧儿看呆了,蒋孟庭更像是着了魔般,一对浓眉大眼,直盯着红衣少女眨也不眨,过了几秒,他像突然清醒过来,一种画家的本能,促使他不假思索地就取下才完成四分之三的“翠湖之春”,匆匆钉上一张新画纸,来不及调颜料,就先取了炭笔勾勒,三两下就将那红衣少女的神态与美感捕捉住了。
由于环湖路面并不宽敞,疾驰而过的马车行经时,差点就撞到蒋孟庭,蒋孟庭急忙一闪,整个人差点就跌落湖里,幸亏攀住了一棵柳树,而且湖边水浅,仅只膝盖以下浸入水中,不过他仅有一双好鞋也因此而泡汤了。
那架着少女素描的画架也倒了下来,被林巧儿及时拦住,才没有一并掉进湖里。
“哪里冒出来的疯婆子!”蒋孟庭忍不住骂了一声,爬上湖岩来。
他气得想一把撕掉那张素描,但实在是画得好,舍不得就这样毁掉。
马车声忽又由远而近,原来已经绝尘而去的白色马车不知为何又掉转头疾驰回来。
由于马车冲得太快,又突然煞车,马头方向一偏,车轮嘎吱一声,竟陷入湖畔的泥泞里。
红衣少女跳下马车,却理也不理陷进泥泞的车轮。
“喂,你是干什么的?”
红衣少女冲着蒋孟庭问,声音清脆响亮,嘴角小小的梨窝十分可爱,但那骄纵的态度却不可一世,仿佛眼下的都是她的领土,她的子民。
“那你又是干什么的?”蒋孟庭也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