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剃头师傅刚去吃了宴席回来,正靠在椅上剔牙、打盹儿,闻言惊得差点把牙签给吞进喉咙里去,瘫在椅子上呛咳不止。
“还等什么?!”
楚霸天倒十分干脆,把剃头师傅拧到旁爆自己就直挺挺地坐上椅子。
“要、要剃……剃掉……络腮胡?”那剃头师傅发颤问道。
自楚霸天到南京以来,这把胡子长了,都是唤他到府里去修的,留得好好的一把络腮胡,别人想留还不一定留得起来,他,竟要全剃了?!
楚霸天嗯了一声就闭上双眼。
那剃头师傅拿着刚磨好的剃刀,战战兢兢地,不敢真的剃下去,换上小剪刀,先小心地一点一点修整。
“可是您连婚礼上都没──”
“剃掉!”楚霸天仍是闭着眼,哼了一声。
“是是是,剃,我剃!”
瞧那剃头师傅紧张的,他深吸一口气,心一横,剃刀上手,真就大手笔地犁了过去。
像除草似地,剃刀行过处,嘎嘎作响,大把大把又黑又粗的胡子飘落下来。
很快地,楚霸天留了多年的络腮胡就成了历史回忆。
他的脸庞干净,下巴也地,只留两边鬓脚在耳。
剃头师傅小心翼翼地捧了个镜子过来,陪着笑脸。
“虽然有点可惜,实在可惜,那么好的胡子。”
楚霸天只略略瞅了镜中一眼,摸了摸的下巴,打了个酒嗝,板起脸说:“我这模样很好笑吗?”
“不不不,好看好看,可俊的呢!一点都不好笑,不好笑!”
那剃头师傅赶紧收起挂在脸上的笑容。
楚霸天哼了含丢下丰厚的小费就离去。
酒精在体内开始作崇,他心情好的忍不住哼起小曲儿来。
但摸着没了络腮胡的脸庞,感觉还真不习惯。
不过如果老婆──他咧嘴笑了,她不是曾经被他的模样吓昏吗?这下子总没问题了吧?他是从来不在乎外貌的,如果老婆喜欢就好,嗯含他都这么诚意道歉了,她总不好再生气吧?
但一时间,他还是很难马上习惯用这张脸去面对属下,他的诚意只给她一人先看。为免麻烦,到了霖园外,他身手矫健地从侧边翻墙而入,闪进地道,避开闲杂人等,蹑向主屋。
门外的丁雄等得都睡着了,笑咧咧的嘴角淌着口水。
而楚霸天实则已从地道直接通往屋内,并未经过门扉。
桌上的饭菜动也没动,早已冷却。两根红烛也烧尽了。
林巧儿犹身着新娘礼服,斜倚在床头,哭累睡着了,脸上残留着泪痕。
看他干的好事!楚霸天的心紧纠了一下。
林巧儿那娇柔的模样,让他热血沸腾,浑身酒味的他,热痒难受,原欲先脱去束缚了他一天的外衣,背后忽然听得林巧儿柔柔的声音响起。
“谁呀?”
“我!”
他拎着脱了一半的外衣裤,转过身来,露出自以为和霭可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