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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够意思!他日再开画展,我必礼到人也到!”
楚霸天一乐,就拍向蒋孟庭的背,不料出力过猛,害得高佻瘦长的蒋孟庭差点跌下椅子。楚霸天连忙出手将他捞回椅子上坐好,露齿笑了个熊样──他的络腮胡又留回来了。
哎,这人,难道就不能稍稍控制一下臂力?以为人人和他一样雄壮威武不成?
林巧儿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眼神频向蒋孟庭道歉。
蒋孟庭只能苦笑。
喝了几杯茶,一忽儿,叶梦殊又有新花样了,缠着林巧儿问东问西,一会儿看着荷塘里鱼儿可爱,又嚷着要去找竿子钓鱼,蒋孟庭也被她的玩兴逗引起来,童心大起,疯在一块儿了。
“荷塘山光云影斜,闲看儿童钓青蛙。”
与好友相聚,林巧儿心情好,脱口吟出打油诗,调侃两个玩疯了的大孩子。
又是咬文嚼字的,不过真是好听,楚霸天第一次发现原来诗词也可以这么有趣,不一定要之乎者也啰唆一大串。
“咦?巧儿敢笑话我们?不能饶她!”
略带酒意的蒋孟庭与林巧儿熟惯了,一时忘记身在何方,也忘了她家作人妇,很亲昵地拉着叶梦殊就追过来,要呵林巧儿的痒。
林巧儿是又笑又躲。
“救命呀!”她闪躲在楚霸天身后,像抱着一根大柱子。
但蒋孟庭和叶梦殊哪里饶得了她?于是两人追一人,围着楚霸天团团转,又叫又笑地。
他们都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叶梦殊更是才十六岁,已经三十五岁的楚霸天被当成了柱子耍,有点滑稽、有点尴尬,也有点无奈,他歪了歪唇角,笑中不免带点哭相。
哎,他的命运何时被悄悄更改了?从决定娶妻的那一刻起,他的威严好像就这样一点一点被莫名其妙地瓦解掉,说得更悲惨一点,人家根本就没把他的威严当回事。
不远处,隐在庭院四周守卫着的一干随身保镖与手下,全都在那边偷笑。
丁雄笑得尤其开怀。之前,主人硬是把所有的公事,一股脑儿地全丢给他,带着娇妻度蜜月享乐去,留他在这辛苦劳累,不能同行去看好戏,他怨叹了好久,这会儿,看主子那一脸忍耐的表情,他总算大大出了一口怨气,爽呆了!
“不要啦,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救命呀!”
林巧儿娇喘,蒋孟庭和叶梦殊已经抓住了她,直要呵她痒呢,她一直躲一直扭着,却挣脱不了。
眼见蒋孟庭的手毫不顾忌地就伸向林巧儿的胳肢窝,楚霸天的怒气突然往上冲。
这来真的?明知是闹着玩儿,但他无法忍受有任何男人敢碰触林巧儿,即使是好朋友、老朋友都不行,她是他一个人的,对于这点,他百分之百坚持。
他一使劲,双手一边一个拧起蒋孟庭和叶梦殊。
两人马上就像呆猪肉似地吊在楚霸天的双臂两边。
“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呀!”叶梦殊乱踢乱叫地。
蒋孟庭也出拳捶着楚霸天,却像捶到铜墙铁壁,毕竟他是个念艺术的文人,哪敌得过从小打架次数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