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等心腹大将也都不见踪影,霖园里充满诡异的紧张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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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糟糕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下人们都跑光,整个府邸像座空城!只剩几个保镖现在在前厅和人打得你死我活,就要杀进来……”
那个午后,罗慕兰突然奔进书房惊慌失措地嚷嚷着,简唐山也随后冲进来,要林巧儿赶紧收拾细软逃命。
“不行,我不能赚霸天他──还有我爹和我娘──”
“你父母已经在车上等了,快点,留得命在,有缘他日自能重逢啊!”
简唐山不由分说地拉起林巧儿就往外跑,情急下,林巧儿只来得及将珍爱的那套木鱼带在身上。
罗慕兰却又冲了回去,眼明手快地款了一大包珠宝金锭银圆,才跟上来,嘴里嚷着。“巧儿,这我先帮你收着,或许以后用得着啊!”林巧儿也不以为意。
到了隐密的偏门,发现原来是叶梦殊和蒋孟庭驾了马车来接救他们。
六个人挤在同一部马车里,就别提有多挤了,也多亏白铃当够壮才拉得动。
“南京城已经开战了,暂时待不得……众说纷纭,有说楚霸天是被日军逮捕的,有说竖民党栽赃告他反间入罪的,有说是他投入了八路共军……”蒋孟庭尽量简要地将自己所听到的传闻说给大家知道,却也不知实情为何,无法安慰着急的林巧儿。
“巧儿姊姊,你别伤心,楚大哥虽然很凶,却绝对不会当卖国贼的。”
“我百分之百相信他!”
林巧儿水灵灵的双眼迎上叶梦殊,言语平静中透出一股坚定。
向来多愁善感爱哭的林巧儿这次却没有哭。
到处炮火隆隆,马车跑了一整天,为避开危险与埋伏,多走山间小路,车行颠险,大家都怕巧儿撑不住,她却连半句苦也没喊。
反倒是简唐山和罗慕兰两个人坐在车里无聊,不时就要斗嘴,还为那套木鱼吵得不可开交。
“我说那肯定是六朝遣物,你瞧这上面的文字,应该是西夏文字没错!”
“我咧!”简唐山在霖园待了一阵子,竟也学上了丁雄的口头禅。“西夏是在宋辽之后,六朝却指提吴、东晋、宋、陈、梁、齐,你到底读过历史没有?你这为人‘失’表,为的可真失败啊!”
“你有学问?你了不起?还不是一肚子陈腔烂调?前回诗词擂台赛,你作那什么狗屁不通的诗?简直笑掉评审的大牙!”
罗慕兰和简唐山,一个擅诗词,一个专文史,互揭疮疤,指天骂地的,只差没把古人从坟里挖出来作证或鞭尸。
在旁的人无不掩嘴偷笑,当看戏般解闷儿,一路奔波也不那么沉闷了。
“也不掂掂斤两,你哪一样能和我比?含穷酸癞蛤蟆一只连那楚霸天送寻人礼都送给我比较大的一份,怎么样?吃味啦?”罗慕兰笑眯眯地优雅地摆着她的莲花指,几乎指到简唐山的额上去说:“你这一脸酸溜溜相,就是我瞧着也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