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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因为他认为小礼是继承人,应该跟着他,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你们从结婚到离婚,一路走过,以旁观者的角度,我必须说,他有错。错在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妳,夫妻本来就是同林鸟,除了爱情,也需要友情来让生活更加丰富,也让彼此感觉贴近彼此的心。我知道妳一直怨他,他从没说过『我爱妳』这句话,对不对?」
辛品萱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过。」
「他──」辛品萱瞠目结舌。原来他一直知道,她最怨的就是这点,甚至可以说恨!他太冷情,总是表现得霸气,没有丝毫柔情。
她的身分是妻子,却总觉得自己像员工。
「当人相处太近就容易产生忽略。他很爱妳,只是不擅表达,妳晓得他是怎么长大,不是吗?没有任何亲人,他早习惯独立。我记得妳走了以后,他晚上曾抱着哭闹整夜的小礼,一直哄着,一直摇着,那小子却毫不给面子,哭声不曾稍歇,一直到天大白,才呼噜的睡着,而那虽累到不行,仍坚持十点前进公司。妳该明白,他太有责任感了,所以才会这么积极的想保护妳。」
「包括强迫我进社交圈?他明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合。」
「他在等妳开口说。」
「他看得出来!」
「那妳为什么不开口说?妳希望他能够诚实的面对心,希望他能够说真话,那妳呢?对!他看得出来妳不爱参加社交活动,但他希望妳说出来,在妳还没说之前,他希望藉由各种活动的出席,能够让妳找到自己的兴趣,他太明白自己永远无法做到准时回家吃饭陪老婆、小孩的好爸爸,所以他希望妳能够找到一个生活的重心。妳有退一步想到这里吗?」
辛品萱哑口无言,凯文的指控让她明白自己很自私。「难道他就没有错吗?」
「你们都有错,只是……太晚了。」这才教人遗憾。
第6章(2)
太晚?这两个字重重鞭笞她的心。
「什么意思?」浓浓的不祥感觉泛开,不停揪着她的心,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脑袋长肿瘤,经过电脑断层扫描及振磁摄影,医生判断是原发性──」
「脑瘤!」闻言,辛品萱不知该做何反应。「怎么可能,是恶性还是良性?」
「是良性。」
「那……有决定什么时候要动手术吗?」她双眼紧瞅着他,深怕遗漏一丝消息。
「他坚持不动手术。」
「为什么?」
「虽然这是良性肿瘤,却压迫海绵窦,也就是侵犯到脑神经第三、四、五、六区。」
「这会造成什么后果?」
「脑神经第三、四、五、六条分别掌管人的颜面及视觉,只要出现万一就会产生无法弥补的后果。成功机会只有三成,他无法接受。」
「还能拖多久?」
「医生主要是怕他脑水肿,这是一种并发症,而且他一直无法下定决心,时间越久也会让脑压过脯加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