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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暖暖心生崇拜,原来这就是艺术家,连看个街景都好像有不同的角度,好有意境。
殊不知大画家汪衍誉正处于完全放空的状态,身体放松,脑袋空白,单单想着刚刚跟她相视的那一幕,他爱极这样的暧昧。
凌晨,汪衍誉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手边是钟爱的鲁特琴,弹出几个无意识的单音,随即又停下。
他这样弹弹停停了一夜,因为脑袋快要爆炸,关于魏暖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不出口的是段先生已有女友,可是昨夜在大卖场,她笑得很开怀,眼眸里都是浓浓的好感,汪衍誉好想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他?
如果不喜欢他,又为何笑得这么甜?
他患得患失,头昏脑胀,怕一问她,惹她生气恼怒;又怕不问她,自己永远得这样暗恋下去。
如果自己先告白呢?
他又怕……吓着她。
他等了太久,一直潜伏在她身爆伪装好心教她谈恋爱,其实为的全是自己,这期间他说了太多的谎言,现在又怎么能说得出口,他一直喜欢着她?
是作茧自缚了。
他将自己逼入绝境,之前还觉得自己聪明呢,现在却绑手绑脚,怕惹她伤心,又怕她说出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也伤心。
爱情里,哪有人能不伤心?可是枉费汪衍誉想得心悸,还是想不到两全其美的方法,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努力让自己沉稳,不要因为一直这样想,而绑手绑脚的,他不是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的大王吗?怎么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了了?
可是,爱情哪,这样没有道理,又有谁能控制得了?
叹口气,他弹奏鲁特琴,流泄出朴实悠扬的乐音,闭上眼睛,有种感觉,现在他真想马上朝她飞奔而去,他想要一个伴。
想要她为伴。
几个小时后,魏暖暖出门上班。
在社区门口,她遇见牵着狗的段先生,他一身运动服,额头上有汗,一看就知道刚运动过,胸口肌肉因为呼吸而起伏,看起来性格得要命。
“早,魏。”段先生主动打招呼。
她蹲下来,温顺的摸了摸lulu的背,“你早,段先生。”
“怎么样?要不要养狗?决定了吗?”
“唔……”她想了想,不知如何回答,“我还没想。”
其实昨夜她一直想着汪衍誉。
怎么搞的?她只想着他那双温柔的黑眸,暖阳般的笑容,以及优游自在的姿态。
昨夜她想,他有点像鱼,懒洋洋的在大海里游来游去,自在没烦恼;又象是远古时代的王宅有威严的姿态,睥睨其他事物。
看见她傻傻的笑了,段先生不禁面露诧异。
“魏?”笑得很怪喔。“魏?”
“啊?”她大梦初醒,愣愣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站了起来,抗拒他俯身所带给她的压迫感。
“很失常喔!你真的可以考虑要不要养狗,你看lulu多可爱。”段先生打趣的说。
“是很可爱。”她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