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丫头,别离开我!应该是我死的!不许你先离开,听见了没有?军医!军医!先救她!”
“皇上,箭上有毒,这位姑娘中毒太深,微臣救不了她,请皇上恕罪!”军医满头大汗,话说得结结巴巴,“皇上,您也中了毒,不过比较轻微,请先躺下,微臣替您──”
“别管我!先救她!”司徒夜抓住军医的衣领,怒吼道:“要是没救活她,你也不必活了!”
“阿夜,别为难他……”司徒日虚弱地阻止他。
“皇上,微臣这就去配解药,请、请稍等片刻!”军医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皇上,请先躺着!”其他将领连忙劝道。
“滚!你们都给朕滚出去!”
“皇上?!”
“滚,要不然杀了你们!”
众人闻言,心知司徒夜在气头上,只好先离开。
“阿夜……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司徒日感到愈来愈虚弱,应该是快要死了,说也奇怪,她一点也不后悔,心情无比平静。
“傻丫头,别说这种话,我们还要一起游历大江南北,你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出事──”司徒夜看见她脖子上的玉佩,他记得司徒日曾说他们回来梁国的时候,他脖子上的玉佩有发光。
他拉开她的衣领,她的伤势太严重了,伤口四周还泛黑,这里的医术肯定比不上一千多年后的那个时代,军医无法解北夷的毒,那在她那个时代呢?
一千多年后的医术肯定有法子解决,他必须尽早让她回去。
他必须让她回去──
让她离开自己,一如他的承诺,让她赚让她平安。
他果真留不住她……
司徒夜握着她的手,另一手则抓着她脖子上的玉佩。
“日儿,我要保住你,一定会保住你!我不会让你死!”
“阿夜、阿夜……”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苍天,这是我第一次恳求,我愿意放弃一切,只求救她一命,只要她活着,即使没有来世我也心甘情愿!她是无辜的,根本不该卷入这个已经结束的历史当中,请让她继续活着,她应该要活着过她的人生,不该如此短暂就结束……让她得到她应得的幸福,而不是陪着我走到人生的终点,这绝不是她该走的路……”她要走的路,他已无法陪伴。
“阿夜……你在哪?”她有些不安的唤道。
“我在这儿。日儿,回去你的时代吧,不要再陪着我了,你曾给过我的承诺,我已经很满足了,不需要真的陪我走到尽头。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他轻声在她耳畔叮咛,纵使心如刀割,也得放手了。
“阿夜……”她的叫唤越来越心急。
“走吧!走吧……不要再留在这里了,这里不是你该留下的地方……走吧!”
回去你应该回去的地方──
司徒日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在医院,司徒艾哭红了双眼告诉她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