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
他笑了笑。“我让边关把你的袍子衣物拿去厨房烘烤,今夜你是穿不上了,就暂且穿这件吧。”
“那,谢谢堂主。”她感激地说着,双眼低垂着从炕上下来,俯身穿鞋。
她羞涩、无措的神态,令穆怀远看到了一个颇不一样的她,而这样的她,比在作坊说玉相玉的她,多了分可爱的孩子气,他喜欢她的这份清纯。
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定在她身上,她垂着头问;“堂主施惩了吗?”
“只是训诫。”他说,语气颇不甘。“你说得对,以大局为重!”
“那么秋霞就放心了。”她暗暗松了口气。可在他的注视下,她很不自在,忍不住说;“堂主今天刚回来,一定有很多事要忙,秋霞可以自己回工房去。”
“我是有很多事,带你去新居所,就是我现在要做的事。”
“新居所?”她忽地站直了身子看着他。“你要我换工房吗?”
见她因为慌乱,不再拘谨地称呼他为“堂主”,他笑道:“这样好多了,你开口闭口‘堂主’,我早就受不了了!”
她身躯一僵,迟疑地看着他。“秋霞只是想表示对堂主的敬意。”
“借口!”他立刻戳破她。“你是想划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可是没用的,那个距离你划不出来。”
她没话说了,转过身整理好炕上的被褥,她再问道:“一定得换工房吗?”
“一定。”看到她阴郁的日光,他问道。“你不想换吗?”
想!我想换去安静、清雅的地方!
她在心里呐喊,却对他摇。“无所谓。”
是的,以她如今的身份,还有什么“想”或“不想”的?
“那我们住”他说,注视着她黑眸深处闪着的光芒,没有丝毫犹豫。
她暗自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走出小屋。
今夜的风很大,寒冷刺骨,但积雪悬冰少了一些,春天确实不远了。
为了抵御见缝就钻的寒风,她不得不抓紧过大的皮袍,他却忽然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往身爆既替她固定了皮袍,又为她挡去了大半风势。
她没有反抗,反而更紧的靠着他。此时此刻,保暖比礼数更重要。
被风卷起的冰雪,不时吹刮到脸上,但因有他的遮挡,她几乎没有受影响。
终于,他们了温暖的房间。
令她想不到的是,他不是带她去别的工房,而是一间干净整洁的雅房。
“好啦,你的新居到了。”他放开她,拍打着身上的飞雪。
看着屋内的摆设,她瞠目结舌。这是一间宽敞的房间,舒适华丽的程度,堪比她在“冷香玉”的闺房。
“我真的能住在这里吗?”
穆怀远看着她惊讶的神色,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浮上嘴角。“这里就是要让你住的,喜欢吗?”
“喜欢。”她迅速回答,随即意识到什么,马上问道:“为何让我住这么好的地方?这里原本是什么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