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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她以为已经结束时,他的唇再次擦过她的,一次,两次……每一次的力道都比前一次大。
他眼底的火焰蔓延至她的体内,她感到自己也在燃烧,而她的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
她从不知道,亲吻是如此美妙,仿佛把两个人的心连在一起,可是还不够,她还想要更多。
忘了所有的礼教和禁忌,她贴近他,永远与他心灵相通,气息相融。
然而,他的亲吻突然中断,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想起他的伤,她的激/情迅速退却。“呃,你的伤口,我忘了……”
她慌不迭地直起身,见他微缩双肩,忙查看他肩胛骨附近的伤。还好,绑带依然完整,也没看到渗出血迹,可她还是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不安。
“我不该在炕上。”
“该。”他的大手紧紧扣着她的腰,将她再次拉倒在身侧。“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想抱你,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现在没事了。”
恢复了理智,秋霞深感不安,低声说:“让我起来吧,我们不能这样,会有闲话传出去。”
“我们当然能,在这房内走动的奴仆都是可靠的人,不会有闲话。”
尽管他这样说,秋霞仍不愿继续与他,便问:“既然你清醒了,想不想看看我设计的玉衣图?”
这话顿时抓住了他的注意力。“你也画了吗?那太好了,快给我看!”
秋霞欣然从命,起身将炕桌挪近,那上面放着她画了一天的草图。
“来吧,我扶你坐起来。”
她俯身搀他,他仰起脸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吻。
可他并没能立刻看到她的设计图,因为帘幕外传来边关的声音——
“堂主,用膳!”
第8章(1)
夜里,宽大的炕上铺满了画着玉衣图样的竹简。
穆怀远盯着竹简沉思,秋霞跪坐在他身爆注视着他略显消瘦苍白的脸。
他们刚刚从兰坊回来,这是他受伤后第一次出门,关在屋内整整六天,他早已不耐烦了,因此当得知她已经为那个陶俑装扮好时,他坚持立刻去看。
可令她纳闷的是,在兰坊看到陶俑上的“瓦衣”时,他还赞不绝口,可回来以后,他却一直沉默不语,只盯着她相她画的草图看。
“你怎么了?”良久的静默后,她问他。
他身子一震,仿佛忽然意识到她的存在似地转过身来,对她抱歉地笑了笑。“看着你的设计,我走神了。”
“守于玉衣的构想吗?”她问。
“噢,不,你的构想比我预期的好。”他露齿而笑。“你总是让我惊喜。”
她也回他一笑。“我知道,你慢慢走神吧,我走了。”
她抬腿想下炕,却被他一把拉住。“别住”
“你已经好了,有好多事要忙,而我也有我的事要忙,该回厢房去了。”
“不行。”他坚决反对。“我的好多事都需要你参与,你现在的事就是日夜陪伴我,做我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