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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妈妈会这么跟儿子说话的吗?”有时他还真怀疑自己妈妈是不是曾经被外星人绑架过又放回来,怎么思想都跟一般正常人不一样?
“少在你妈面前扮纯情了,我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吗?”颜春娇嗤地笑了。“我再提醒你一次,外婆这次可是认真的,要是你不能找个正经人家的好女孩去哄一下外婆,别怪外婆抓狂起来的时候,妈不帮你挡啊!”
符浪这下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外婆年纪虽大,但当年可是横行黑白两道、人称“黑玫瑰”的中部纵贯线大姊头,现在,不管是什么政党大老或是黑帮老大,见着了她老人家还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玫瑰姊”!
外婆要当真想恶整他,那简直比喝口水还容易。
“这一定是个恶梦,一定是个恶梦……”他捧着宿醉剧痛的脑袋,不禁呻/吟了起来。
“自求多福吧,儿子,哈哈哈!”颜春娇那张搽了迪奥口红的烈艳红唇几乎笑咧到了耳朵,只差没有仰天狂笑地扬长而去。
符浪颓然地坐在白色餐台前,足足烦恼了好几分钟,呆滞的目光蓦地瞥见压在白瓷胡椒罐下的纸条……这是什么?
他伸手抽出纸条,视线落在那熟悉的、一笔一画工整娟秀的小字上──
符浪你好:
电饭锅里有一锅鸡粥,咖啡机已经设定好了,按下去即可,你酒后吐脏的衣服我洗干净挂在阳台上,请记得要收,谢谢。
锦初敬上
他心里涌现一股暖流,嘴角浮现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
“果然是我最忠诚可靠的小周……”他陡地顿住了。
这一趟无人岛上海蚀洞的探险过程,尽管在事前做好了专业的地质探测研究,也和台大地质学教授取得了许多相关的资料,确保一切都是在最严谨的状态下进行,依然让工作人员吃尽了苦头。
虽然拍摄出来的效果十分惊人,精采得不得了,但是除了从头到尾都像打了兴奋剂的符浪之外,其他人在好不容易完成任务后,都累得像老狗般瘫在沙滩上呈半死不活状。
“干脆让快艇明天早上再来接我们,等一下我潜水去抓些鱼或龙虾,听说这里的小岩龙虾美味极了,晚上我们就来举行营火晚会吧!”身上刮伤了好几处的符浪双手叉腰,长腿微分地稳稳踩在沙摊上,兴高采烈地提议。
“妈呀……”七八名摄影师和制作小组的成员齐声惨叫,“老大,今天就放过我们吧……”
“一堆没志气的,还是不是男人哪你们?”符浪锐利如电的目光环视众人一圈,个个被他扫得满脸心虚。“看!人家小周女孩子都不喊累了,你们累个什么东西?”
周锦初正在把双氧水、棉花棒、碘酒和ok绷一一收进急救箱,闻言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谢谢,但我只是后备小组,准备矿泉水、收收线、写写资料,也没什么好累的。”她抬起头,接触到众人恳求拜托的眼神,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