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论配色,你比我强多了。」沈蔚回想起夏如茵的画作,幅幅色彩缤纷,很唯美。
夏如茵,「可是我的画没有灵魂啊!我还记得以前老师总是看着我的画叹气,说从没见过这样有这么多色彩却没有生命力的画哩。」
她一直知道,自己当不成画家。
「你这是在抱怨吗?」沈蔚向她眨眨眼。
夏如茵哈哈笑了,拍手教小朋友们上楼继续上课,再看了沈蔚随手画的画作一眼,那幅画线条流畅,布局优美,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画中散发出闲适的心情,即使是简单的远山近树景致,仍然呈现出沈蔚独特的风格。
她并不嫉妒,因为,拥有色彩就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晚上九点四十五分,小廖将玻璃门上的牌子转为「休息中」,接着来到桌前,打开一个铁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百元,然后瞄了一眼已经放松状态,腿跷得老脯眼睛直盯着电视,不时发出笑声的雷医师。
雷扬总说这时是他的partyti,看电视配大肠面犀满足了,才关门结束一天的工作。
所以,时间一到,小廖就得乖乖的拿出专门放大肠面线基金的铁盒子,认分的拿钱替雷医师跑腿买消夜。
再看了正哈哈笑的雷扬一眼,小廖努力的射出哀怨的视犀雷扬某天良心发现,自己去买大肠面犀可惜徒劳无功。
十五分钟后,小廖带着热腾腾的大肠面线回来,雷扬终于把眼睛从电视前移开,拿过面线就准备吃。
这时,雷扬忽然停下动作,盯着小廖看。
小廖疑惑的回视着他,「怎么了?」
「后面。」雷扬收回目光,吃起大肠面线来。
小廖转过身,没看见有人,又将目光往下移,这才看见一只野猫,正亲昵的着他的腿。「你又来啦,好久不见。」他抱起不怕生的猫儿,顺了顺牠的毛,然后把牠放到中央的铁台上。
这是附近的野猫,时常出现,他总会拿些饲料给牠吃,偶尔请雷扬看看牠的健康状况。
小廖从角落拿来猫饲料,倒进碗里,放到牠前面,说:「快吃吧。」
待雷扬满足的吃完大肠面线后,猫儿也吃饱了,似乎正乖巧的等着雷扬替牠检查身体。
雷扬洗着手,对小廖说:「你下班吧,已经很晚了。」
小廖点头,又摸了摸那只猫,愉快的吹着口哨离开。
一如往常的,雷扬又听见小廖在门口催动机车油门的声响,持续好久才依依不舍的消失。
雷扬低头检查那只猫,发现牠的状况还不错,并没有挨饿的样子,八成是因为牠不怕生,总是主动亲近人,所以也有人像他们这般喂牠的关系。
「你很健康。」雷扬微笑,伸出手搔着猫毛,猫儿跟着动来动去,依恋着他。
夏如茵一进门,就是看见他如此温柔和煦的表情。
雷扬听见动静,抬头看见她,挑眉询问她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