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抗议,又或者是骂了一句。
“请。”
唐匹敌理解了为什么这匹老马看起来那么高傲,所以准备和澹台压境继续比试一下。
在西北凉州战无不胜往来无敌的,还能有谁。
这次两个人的比试时间要久不少,大概一刻之后,澹台压境摆手示意不打了。
他看向唐匹敌说道:“还是赢不了你,但我感觉的到,你比第一次出手已经加了力,上次七分,这次八分。”
唐匹敌没回答,转身走了。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李叱他们看到村子里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端着一口砂锅,还在冒着热气,那应该就是给澹台压境炖好了的鸡。
剩下的几个人,有抱着被子的,有拿着盆架脸盆的,还有拿着工具的。
这些村民到了之后,用木头给澹台压境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还拼了一张木床,李叱本以为那些被子是要盖的,可是却搭了棚子用来挡风。
澹台压境取了一些银子给那些百姓,那几个人随即千恩万谢的走了。
哪怕是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下,这个人也要有条件允许中的最舒服的享受。
他打了个响指,那老黄马不情愿的溜达过来,澹台压境把马背上的东西卸下来,那杆长槊放在床边,从另外一个挂兜里取出来一副碗筷,碗是金边玉碗,筷是金玉相连。
一壶酒,一锅鸡,一个馒头,吃过之后他又变戏法似的从行礼中取出来一条看起来很名贵的毛毯,盖着毛毯躺到床上去了。
余九龄看的都有些懵,他问身边不远处的李叱:“我不说话的时候欠揍吗?”
李叱道:“还好。”
余九龄指了指那个澹台压境:“那个人不说话是不是也欠揍?”
李叱道:“不要忍着。”
余九龄叹了口气道:“打不过老唐昨天说,这个人的武艺不在他之下,所以我就不去自讨无趣了。”
“但”
余九龄道:“我现在忍不住想去偷他的碗。”
与此同时,燕山营。
已经从信州回来的虞朝宗进门之后就松了口气,这一路奔波也确实有些劳累,他坐下来后就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边取出来一个玉瓶,打开玉瓶取了两粒药丸,就着水吞下去。
如今的燕山营五当家常定岁问道:“大哥,怎么样?”
虞朝宗摇头道:“老毛病了,这次出门忘记了带药,所以有些不舒服,还好”
如今山寨,大当家虞朝宗,二当家庄无敌,三当家李叱,四当家和五当家是兄弟俩,哥哥常定舟是四当家,率军镇守边关,六当家是西篱子,也在边关,老七叫黄金甲,大部分时候都不在山寨,燕山营之外的所有暗哨眼线,都归黄金甲负责,他只要离开山寨去巡查,最少也要两个月才能回来。
常定岁道:“老七上次巡查的时候得知云隐山那边有神医,所以立刻就派人回来禀告,也不知道那神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真的,请过来给大哥看看,也许就能把这病给治好了。”
虞朝宗笑道:“不妨事,从小就有的病,这么多年来还不是好好的活着,只是这次粗心忘记带药了。”
常定岁道:“我已经骂过了大哥的亲兵,这种事居然都能疏忽。”
虞朝宗道:“疏忽也是我自己的疏忽,你骂他们做什么,下次不许。”
“是。”
常定岁应了一声,然后试探着问了一句:“大哥觉得老八这个人怎么样?”
“老八?”
虞朝宗楞了一下,然后笑起来道:“这个人,眼神里有阴狠,说话的时候不敢与人对视,你应该也看到了,说话的时候频繁低头的人,心里一定有问题。”
他往后靠了靠,看向窗外说道:“本事是有的,可是心思未必干净,我是咱们山寨的大当家,当时一句笑谈说能拿下代州和信州就让他做八当家,他真的做到了,我就不能食言,不过啊”
他看向常定岁说道:“这人的谋略心思确实厉害,若他没有异心,只是想求个前程,留在山寨里也有用,老二老三暂时不能回来,山寨里人手不够用,现在多了一个老八也能替你们分担些。”
常定岁笑道:“二哥倒好,留在冀州不回来了,三当家的也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虞朝宗就摇了摇头道:“三当家眼光深远,我不及他,你也不及他,我们这些人做事图眼前,连老八也是,他能拿下代州和信州,是将眼前的事看的无比准确,眼前的局势他能看的细致入微,但是老三他看的是以后,我们都看不到的以后。”
虞朝宗道:“你以后不要再说老三什么。”
常定岁俯身:“大哥的话我记住了。”
虞朝宗道:“都是心思细腻缜密的人,以后老三回来了,见到老八,也许会有些精彩。”
他笑了笑,常定岁也跟着笑了笑。
虞朝宗的眼神看向那个玉瓶,有一种担忧和惧意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