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已经被打出宫了。
皇帝全无威势窝在御座上的等着殿下的人三呼万岁。殿下的朝臣中有些不知内情的倒是携了袍脚准备行礼,可膝未及地,话刚出口就觉周围气氛不对,一时见殿上零零散散蹦出几个半道没了声的“吾……”“吾皇……”之类的词。
这时的殿中朝臣,或是闭幕抿嘴,或是惊慌四瞟,或是满心志得意杨的笑意难以抑制的显‘露’在嘴上,相比之下倒是御座上的皇帝依旧一尘不变,对殿下的异常毫不在意,在这不同寻常的静肃中懒懒张嘴:“众卿家今日有何事要议?说吧。”
沈邰眼皮略抬,双目‘精’透,直盯着御座上的皇帝向右错出一步也不行礼直接说道:“皇上,昨晚有贼人夜闯老臣府宅,劫走了皇孙。”
皇帝猛的一震,慵懒颓废的样子登时被打散了大半,一手托着御座正起身来看向右相沈邰,声音略显颤抖得问道:“你、你说什么!”
沈邰却不急不,直呈道:“昨夜有贼人夜闯老臣府宅劫走了皇孙,皇上。
皇帝盯着沈邰好一会儿不出话来,沈邰歇了一歇见皇帝不啃声,就又说道:“劫走皇孙的贼人大概有五六人,有两人被我府上护院所杀,老臣在那两个贼人怀中搜出了两柄匕,”沈铭此时在旁将挂在身侧的蓝‘色’锦袋打开,从里面取出两柄匕向前一伸,示意殿前太监来取,那太监早就被眼前的阵势惊得面如土‘色’,先是群臣不跪,后是皇孙被劫,现在堂堂的幽朝左相竟然随随便便就带了两柄匕上殿,他扭头对着皇上结结巴巴的叫道:“皇、皇上……”
皇帝惊疑定的扫着殿下的朝臣,终于抹过一道凄凉而明了的笑意,缓声说道:“拿上来!”
那殿前太监脚步踉跄的取了沈手中的两柄匕呈到皇帝面前,皇帝不惊不慌,好似把玩的翻‘弄’着匕不说话,沈邰问道:“皇上可知道这两把匕的来历?”
帝嘴角蠕动,牵出一弯似凄苦似解脱的笑,微微正了下腰才说道:“新平二字是太子未曾立位之前的王号,难道丞相想说,这劫走皇孙的人是他的生身父亲,当朝的太子不成?”明明是该怒责臣下的话语,如今在他口中说出来却如同戏谑。
沈邰好整以暇,“不是,还请召太子当面言明。”
“你想要子来和你对质?”皇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问道。
“皇上请恕老臣斗胆,但如果太子这样无视皇上旨意,劫走皇孙,嫁罪与老臣,老臣也不得不在皇上面前讨个公道!”
“呵、呵呵、呵呵呵……”皇帝一阵失神而笑,“好,好啊,把他也叫来,当面讲清楚了,也好一了百了,”皇帝的眼神一阵‘迷’离,又低声自语道:“三年、三年,我还哪里用得着三年啊……”
殿上众臣不明白皇帝说这三年是什么意思,我却一清二楚,我的暗中布置当然没心思也没时机和这个不管事的皇帝说,因此在我的皇帝爹眼中,今日就是他被迫退位之时,我给他延的三年命自然是没了用处。我看着皇帝此时的一言一行,原本还对他多少抱着点儿希望,现在却完完全全的失望透顶,枉我还专‘门’找了他一趟,如今明知沈‘门’‘逼’宫,还要顺着他沈‘门’的意思把自己现今唯一能指望的太子也拖进这大笼子里,好叫人轻轻松松的一锅端个干净,他明明活着,却比死人还死人!
沈邰也不去理会皇帝后面的疯言疯语,径自向着殿前太监喊道:“没听到吗?皇上要召太子前来对质!”
那殿前太监“啊”了一声,马上连声应道:“是、是是”,转身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沈邰在身后冷冷的说道:“话该怎么说,你自己掂量着!”
殿前太监顿时浑身直冒冷汗,知道沈邰是警告他不要向太子透‘露’殿上情形,他不由得回头看了御座上的皇帝一眼,那个状似将死的皇帝让他片刻之间就做出了决定,忙返身对沈邰躬身行礼应道“是,这个小的自然知道。”随即就去叫人召太子前来。
殿上就这么鸦雀无声的静默着,皇帝不说话,沈家父子不说话,其他人就连气都不敢长出,过了好长时间,殿外终于报来一声:“太子到”
皇帝听到这声音竟然堆出一脸笑意,手拍着御座连声说道:“好,好,好,来了好啊,”这时太子已经从御座下的侧‘门’走进殿中,看到皇帝一脸笑脸相迎不由愣了一下才走到下手请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