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们协调准备,我现在显然来不及‘弄’这些了,就是来得及。我也不想让这红云山庄这些人安置在此的事‘弄’得沸沸扬扬,让上上下下的一众官员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反正之前沈府主政架空皇帝时,对地方官员来说,一个相府的公文就基本相当于圣旨,现在虽然朝政有变,但新上任的右相寒雾崖也应该有些威慑力吧。
我捏着做好的文书,轻轻一摇就烘干了墨迹,随即拢在袖中抬头说道:“阿福?这么晚不睡,跑来这里做什么?”
阿福的身影出现在书房外,他对我会发现他站在屋外并没有一点儿吃惊,只是憨笑着说:“本来是睡不着出来瞎转的,没想到小芋你回来了。”
阿福虽然对我大半夜的‘摸’回来,还小心翼翼掩着行踪的作为有些好奇不解,但终究还是识趣的没多问,我看了看有些凌‘乱’的书房,对阿福说:“书房你帮我收拾一下吧,我先出城办点儿事,明天就回来了,这事你先不要告诉庄中的人,那个账房书生也一样。”
见阿福颇为失落的点了点头,我笑着说:“都说了明天就回来了,你干嘛还lou这副苦脸?”
阿福忙尴尬的笑了笑说:“没有,我只是觉得小芋你这么多事要做。我却帮不了你……”
我一把把他拉进屋,指着书房说:“谁说你帮不了我,这书房不是‘交’给你收拾了吗?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明天再见。”
话一说完我就径自离了这院落,往城外而去,阿福这人人单纯的很,背景却复杂的很,这种反差一直让我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违和感,所以相处时总是小心和他保持着距离。平心而论,我并不想把他当外人,但心中却总有一个警钟在告诫我不要和他走的太近。而我也确实遵循了这种直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招呼众人起身准备进城,而就在我起身备马,并习惯‘性’的往城里探看情况的时候,顿时觉得哭笑不得,这没见过大世面的县城,见有五百多号穿着简陋人出现在城外,以为是流民匪盗准备袭城,早已紧张的戒备起来。
看着跑马加鞭往西而去的探马,我暗暗叫苦,那一定是往西面的镇兵驻地求援去了,这么远的距离,我如果步追上去是拦不下他的,如果真被他跑到西面的镇兵驻地,那今天这事一定会把整个崎开县城‘弄’得‘鸡’飞狗跳,到时候一级一级的报上去,我这五百人屯驻崎开县的事可就曝光了。
想了一下,我招手叫李石过来,对他说:“李石大哥,你看到那一骑往西而去的快马了吗?这人要是逃拖了,对你们屯驻崎开县的事恐怕是个麻烦,李石大哥,麻烦你叫两个人骑马追上去把那人抓回来。”
李石想都不想就说:“嗨,这还不好办,九湘,把福龙牵过来。”
只听后面一个人应声将车架前拉车的马放拖,给李石牵了过来,李石高兴的呼啦一下跳上马说:“这马叫福龙,当初随着一个天葬的人被送进红云山陪葬的,我们的人去验看尸体的时候它竟然还活着,就被庄中的人救了回来,福龙这家伙跑的可快了,就是比咱修灵的人也差不了多少。”
说完他一踢马肚,那个被叫做福龙的马一声嘶鸣,顿时风驰电掣一般飞窜了出去。
我在后面看着,不由赞叹一声,果然是好马啊。棕褐‘色’的皮‘毛’随风贴体,跑起来脚下生风,体俊身长,四蹄‘交’错凌空一跃能纵出两个身长,眼看着李石和那个探马之间的距离就越缩越小,竟然追的毫不费力。这样的好马居然被用来陪葬,真是太可惜了,也不知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奢侈。
我心中暗暗赞叹,已经开始琢磨着能不能从李石手里把这匹马要过来,不是我这人生来贪心,而是这样好马搁谁面前都想要啊。
九湘在后面很得意的笑着说:“福龙就是条龙,也不知道那个人这么缺德,竟然要拉它陪葬。”
我笑着应和了一下,收敛心神向县城内看去。我之所以没有自己去解决那个报信的信使,是因为怕县城里的人见信使被拦,仓惶之下派兵出城,和红云山庄的人产生冲突。
好在现在城中的人只是lou出几个人头瞧着信使那边的动静,他们见我这边有人追了上去连连向躲在城墙下的县尉告急。
而县尉早就唬得面无血‘色’,只是一个劲儿的抖着手转着圈说:“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