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狂不已。说好听是霸气逼人。说直白点无非便是相貌丑陋。
然而他并非我所想地那样。自他地身上完全瞧不出哪里粗犷。相较之下。他高贵地仪态反而给人一种优雅大气地感觉。在我地印象里。他喜欢穿着锦线华丽地黑色深衣。没有过多繁杂地修饰。一张俊美帅气地脸容。不会太过于似女子地秀美。也不会显得过于阳刚。那更倾向于和谐地美态。
他地脸容是孤傲、霸气地。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象征着不可一世地野心与。然而沉静下来。便会注意到他在人前神采奕奕地眼眸灰色黯然。如此忧伤、寂寞。仿若无人能读懂他地内心。
此时的他似在沉思,细长的黑色睫毛微垂,宛若两只黑蝴蝶的翅膀,将潋滟明媚的凤眸遮挡,他地眼睫又长又黑,带着微微卷曲,分外的好看,却绝不会显得若女子般秀丽。他地鼻梁高挺,淡薄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衬着坚忍高傲地脸颊线条,近在眼前的便是一种难以言喻地王者之风。
他一直在思量,顾不得与我说上一二句话,直至很久后外面的天都已黯淡下来,他才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他仿佛要对我告知一些重可以信得过我,是否该将烦心之事说与我听。他性子多疑,只这点上,我并不觉得有多不好,毕竟作为坐拥天下的王者,持谨慎的态度,信可信之人,才当是好。
不过就凭他并未使用王者身份与我交谈,我便有了万分感激和欣喜。
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若是把我当作朋友,便尽管说来,我可担保绝不会对人多言;你若是不信我,那么今夜叫我来此,便也是毫无意义的,我当下告辞便
他莞尔一笑,果断地下了决定,道:“初次在荒原之上与你相识时,我便察觉你虽弱女,却有辅佐治国之才,今日我叫与你来,无非是想让你听闻你对一些事情的见解,你也无需过分多虑,直白说出自己所想即可,我非用秦王身份与你相谈,勿需怕得罪于我。”
我颔首道是,便静静地听他开始讲述:“如若世上有一个人,年幼丧父,于是家族里巨富的财产都顺理成章地归这个人继承,可他的伯父却想趁此稚子年幼无知,与家族里的管家一同掠夺走这笔巨富,幼子总有一天会长大,当他晓得了原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落到了外人手中,心有不甘,想一举拿回家产。如若是你,会怎么做?”
我默默地想:这个人应是暗指嬴政自己,那位伯父大抵,那么那个管家又指得是谁?他说得如此隐晦,我便不好多问些什么,这些王权之事,懂得太多,只会死得更惨。
我思索了片刻,只说了四个字:“欲擒故纵。”
他的眸光似是掠过一丝诧异,随后点头开口道:“那么又是怎么擒怎么纵法?”
他给的线索太少,说实话此做法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有把握,只是两年前父王离世后,我掌控整个魏国王权时,便也有不少小人欲争夺王位,我便是用此法硬是将那些人都给镇退了下去。
然而秦国的国况又与魏国稍有不同,想那吕不韦已暗地执政多年,根基牢固不用说,各个等级的官阶应都培育出了不少心腹,而魏国当年先王过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者仅信陵君一名,且他并无异心,一心与我共同把持着魏国朝政,才可安然等至太子增归国。
在下定论前,我必须先搞清楚一点,便问道:“那个人的伯父与管家,谁的利害关系比较了得。”换言之,谁的能力,权利比较大。
他回道:“毋庸置疑,是那伯父。”
我忖度了许久,在心间略微盘算了一二,道:“此法仅作参考,出了问题我可不负责的。”他使了个“请讲”的眼神,我便继续简短的说道:“放弃王权。”(未完待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