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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肃穆威严而又神圣的兰陵殿,今日却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哗哗——”的麻将声。
听得在外看守的侍卫,个个神经紧繃,完全不知道殿内发生何事,却又没得皇上之命,不敢上前查探。
然而,正打得的司空诀等人,突然听得殿外传来一道沉稳厚重的禀报声。
“臣参见皇上。”
司空诀正欲将手中的“五筒”打出去,岂料听到殿外的声音,他微微一怔:“报!”
“回皇上,张大人有要事求见。”
司空诀听罢,犹豫了一下,发现打五筒并不明智,其实打二筒,可以服三个子。于是,他忙将伸出一半的右手,又缩了回来道:“朝中那么多姓张的,你说的哪个张大人啊?”
“就是礼部的张大人!”
说起礼部,司空诀将夹在手中的二筒放案上一方,随后站起身来,烦闷的说道:“朕今天谁也不见。”
此话一落,楚耀凡与司空月二人面面相觑,显得有些吃惊。
“可是……”
“朕说了不见,就不见,再啰嗦一句,小心朕砍了你!”
“是……是……小的该死,小的这就告诉张大人去。”殿外的人听着司空诀大发雷霆的声音,慌忙落逃,不敢再待片刻。仿佛走慢一步,他的脑袋就会随时从头上掉下来。
楚耀凡见此情此景,不由轻声劝道:“皇上,张大人也许找你有要事要禀,你何不……”
司空诀摇了,从怀里掏出一块小形棱镜来,朝脸上一照,一脸悲愤道:“你以为朕不想见吗?可是,你看朕的脸,现在就跟唱戏曲,演包公的人一样。能去见人吗?要让的人知道,朕跟你玩麻将,输得被你画成一副鬼脸,那朕日后的威严,还往哪搁啊?”
“皇上这……”虽然楚耀凡今天将司空诀这个高高在上的皇上,画得像个麻疯病人,而且还是在他心悦诚服的情况下画的,他的心是爽到了极点。可是,身份上,碍于君臣之别,他还是显得有些为难。
“别说了,朕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这游戏,朕就不信玩不过你。再来!”
见司空诀高挽袖袍,一副誓不罢休的痴迷模样,完全为此着迷,根本就不把张大人的事放在眼里。楚耀凡不免有些难堪,虽然当初自己拜在娘娘手里,也曾这般癫狂过。但皇上不同,他可是一国之君,岂能因一时的不甘,而疏忽了国家大事呢?
当下,楚耀凡不由再次软声劝解:“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下次,臣再抽空,准陪你玩个痛快,你看如何?”
听楚耀凡有想溜的意思,司空诀脸色一变,望着自己那清一色的好牌,心中不免微怒:“耀凡,今天你可是在朕兄弟面前出尽了风头,做为君子,岂能半途而废。再怎么样,也要从一而终。朕输成这样,都没说什么,你难道就想临阵脱逃?”
对于司空诀的认真,楚耀凡简直无话可说。不错,他是有想走的意思,但并不是因为自己现在得势,而是怕耽误了皇上的大事。可是,皇上却误会了他,认为他适意而为。
“皇上,微臣真的不是……”
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只穿着一条白色亵裤的司空月起身站了起来,他一脸悲情的说道:“耀凡,你还是个男人吗?是男人就留下来与我们血拼。你看看,本王现在脱得就跟青楼里的女人有得一比了,你还想怎么样?”话一说完,司空月就冷得抱紧双臂,不由自主的打了个足以震跨楼阁的“喷嚏”。
望着已经走火入魔的兄弟俩,楚耀凡知道自己多说无益。眼下,什么话怕是也听不进去,他们的好胜心理,怕是只想要打败自己,而没有想过,其它半点事情。
楚耀凡深感无奈,忍着腰酸背痛,只能硬着头皮再次与二人切磋起来。
次日,皇上一早没有上朝。听他身边的贴身太监说,皇上一整天都待在兰陵殿里研究一种方形木块,还有一些图纹奇特的竹片。
这天,就连一向生龙活虎的康王殿下,也在榻上躺了一天。听当差的宫女说,好像染上了风寒,时冷时热,拆磨得康王整个人半点力气都没有,焉搭搭的,像只病猫,完全没了平日老虎的威仪。
一早,苏雪青刚把花苑里的花浇完,提着木桶,正欲离开,岂料转身就撞见了一身红衣,艳得灼眼的代绮怜。她领着一帮宫女,正满脸煞气的朝这边冲来。一路阻兰的果果,根本挡也挡不住。
看到苏雪青时,代绮怜脸色更横,带着三分傲气,七分鄙夷,一把将果果推开:“卑贱的奴才,叫你让开。”
果果被她一推,差点摔倒,眼神有些委屈的喊道:“我娘娘说了,不见客!”
“滚,再嘴硬,小心割了你舌头!”代绮怜话语一落,冷冷的瞪了果果一眼,便直接走向苏雪青。
苏雪青淡然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方满是骇人的煞气,眼角微抬,不是害怕,而是不屑。
“哟,好好的皇后不当,你偏要当园丁,天生的命贱!”待她走近,一股浓烈的胭脂,差点呛死个人。
苏雪青听罢冷然一笑:“是啊,我是天生命贱,不像有些人,好好的路不赚偏要当疯狗。见人就嚎,见人就咬!”
“你说谁呢?”代绮怜一拂,怒气昭然,引得旁边的宫女人人自危。
“谁承认就说谁呗!”
“你……”一时间,代绮怜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收紧拳头,一脸愤然的瞪着苏雪青道:“含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的,我是让你来放人的!”
苏雪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扬声叫道:“放人?放什么人啊?”
代绮怜傲慢的上前一步,插起纤腰:“你别给我装傻了,你把我的宫女花云关到哪里去了?”
“呵——”苏雪青冷笑一声:“你的宫女?不在你自己身爆怎么会被我关起来?”
“谁知道你想干什么?”代绮怜有些强词夺理起来。
苏雪青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回道:“不错,我最近是抓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宫女,但我并不知道她是谁的奴婢。既然你来认领了,那说明就是你家的。”
“不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