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所有人为之捏一把汗之际,一位身穿银色衣袍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手握银扇,穿着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墨黑色长发,将它高高的绾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只是,那俊俏的容颜稍微有些苍白,带着一点病态变的白。
看着这个男子的出现,台上的墨香神情微微一喜,眼中露出一抹羞怯之意。
而台下的人,也有意偏向这个银袍少年。毕竟他的模样出众,大家看得舒心,再怎么样也很难与一个自己看得舒服的人为敌。这就是外貌的优势,于是纷纷朝他竖起了支持的大拇指。
那个叫谭壮壮的小伙,看到这个抢自己风头的银袍男子,似乎在西京从未见过这号人物,当下有些不客气道;“你谁啊?”
楚耀凡身为主持,在台上连忙用木锤敲打道;“来这里者不问身份,不问地位,价高者得。请问,这位兄台,你能出得起比他更高的价吗?”
谭壮壮听罢,有些挑衅的朝银袍男子一凛,然后得意洋洋的挽起袖子道;“我出一百二十两!”
“一百五!”
谭壮壮话刚落,银袍男子连考虑都不考虑就直接,接了上去。
台下一片唏嘘感叹,男人在窃窃私语,各自讨论着值与不值。女子则盯着台上的墨香,眼里皆露出嫉妒和羡慕之色。
谭壮壮被接得有些发虚,他家是很有钱,可是为拍一个青楼女子的曲子,花一百五十两银子,似乎有些不妥。方才,他只是想用八十两抢个头风。但没想到,这小子会跟他扛上。现在是骑虎难下,现在若中途退出,肯定会被众人鄙视,可是继续喊下去,对方连眉毛都没皱一下,那要喊到什么时候啊?
“一百五十两一次……”
“一百五……”
“我出一百七十两!”
就在谭壮壮终于打算竭力最后一拼的时候,对方连正眼也不瞧他,只是冷冷一笑;“二百两!”
“哗……”
“哇……”
台下哗然,这次没有议论声,个个都瞪大眼睛盯着台中的银袍男子。一支曲子就能卖到二百两,这简直就是个奇迹啊。出价的人,未免也太大手笔了吧?
不过,这也刚好满足了那些记恨谭壮壮之人的心,他们无法用银两压倒那小子,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男子来收拾他,到也不失为一场乐趣。
见对方一次比一次抬得脯一次比一次狠,气势完全压过自己。谭壮壮顿时怒从心中起,却又找不到发泄之地。转过身,望着那个银袍男子还稳如泰山般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见自己嘴巴要动时,他又咧开唇不以为意的冷笑。
谭壮壮心想遇以对手了,这样叫下去,他肯定,这事要闹大了,让他爹知道为了个青楼女子花这么大的价钱,肯定腿都要打断几只。
眼下,他除了咬牙一闭眼以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忍辱负重的听着台上楚耀凡喊;“二百两一次……二百两二次……二百两三次……成交!”
“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银袍男子就这样,以二百两白银的高价,竞下墨香姑娘的一个曲子。为这个拍卖会的首场,打响了第一。
在所有人羡慕而钦佩的目光下,银袍男子上了台,然后对着楚耀凡说了几句,便又悄然从侧面退下。
看到这一场景,众人微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皆睁大眼睛,盯着台上的楚耀凡,和墨香二人。
楚耀凡清清嗓子,淡声道;“各位,这位善心的兄台说了,这次他竞价完全不是因为私人原因,而是为了月城百姓。虽在这一柱香的时内,一口气花了二百两银子,但他觉得值。同时,他还把墨香姑娘的这首曲子,贡献出来与诸位一起分享。大家是不是该为这位仁兄的心怀和气度鼓掌啊?”
此话一落,全场沸腾。众人皆鼓常欢呼,暗自赞道,这哥名然讲义气,有好东西没有私自吞拿,而是让大家共享,且说他还花了这么多银子,就是为了让墨香姑娘当众为大家唱一曲,这种机会简直千载难逢。
就凭这样,台下的人已经觉得自己的三十两银子,花得太值了。
听到这里,司空月微愕的掏掏耳朵道;“我没听错吧,那小子是说真的?”
司空诀拧起眉,也有些不痛快道;“这种场合,还有如此豪迈爽气的人?”
“是啊,要不是看在身份不适,我还真想上去结交一翻!”
“回宫后得查查这个人的底,可真够挥霍的,不知是哪家纨绔子弟!”
“嗯,有道理!”
就在两人刚议论不休的时候,台上乐起,绝美佳人墨香长袖挥舞,随着琴声萦绕,她淡淡吟唱;“哪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
哪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
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
金雀钗玉骚头是你给的礼物
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
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
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
爱恨就在一瞬间
举杯对月情似天
爱恨两茫茫
问君何时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