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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青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这时,下了马车,一个小宫宫连忙从暗处离开,然后朝兰陵殿方向奔去。
这时,兰陵殿内,已经上灯。
暗光的烛光,将整个殿阁,照耀得熠熠生辉。屋内的精美摆饰,越发显得流离动人。
而此刻,司空诀却似耐不住寂寞一般,手中握着一本明黄色的折子,不断的在殿内移来挪去。
那焦躁的身影,似乎召显了现在的他,究竟有多么烦燥不安。
而一旁,半卧在龙榻上,懒散的吃着糕点,高高翘起银靴的司空月,有些纳闷的问道:“皇兄,你到底在等什么?什么时候,值得你如此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
“朕……”司空诀回过头,正欲说什么,可是话到嘴爆却又忍不住咽了回去。
“皇兄,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晃得我头都昏了。打从外面回来,你就一直如此,到底出了何事?”
司空月的话刚问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小太监的通传声:“启禀皇上,奴才有事要禀。”
隔着金龙腾飞的锦屏,司空诀满是紧张的挥了挥袖道:“快说!”
“回皇上,皇后已经安然的回到了凤椰。”
司空诀听罢,有掩不住的狂喜之色道:“你确定你看清楚了,那人是她?”
“回皇上,是娘娘千真万确!”
闻言,司空诀似乎这才松心。随即,释然的挥了挥袖道:“朕知道了,你可以退下去了。”
“是,奴才告退。”
良久,司空月才把卡在喉间的点心,猛的咽了下去。
凤眸一挑,陡然从榻上坐了起来,用一双不可思议的黑眸凛释着神情已经放松了的司空诀道:“皇兄,难道你来回徘徊如此之久,一天的坐立不安,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
司空诀见苏雪青还是回宫了,心情不由踏实也高兴起来,回答司空月的问题也变得轻松愉快道:“不错,朕就是为了她,就是怕她出宫以后不再回来了。”
“皇兄,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她了?”
“朕也不知道,现在朕现在很担心她会离开。”
“……”
“干嘛这么看着朕?”司空诀被司空月盯得莫明其妙,心中有些不快的问道。
对方却眨眨眼,用异样的眼神道:“皇兄,你现在变得真是神经兮兮了,这几个月,反常的差异实在太大,别说朝堂里的大臣弄不懂你,连我这个亲弟弟,也搞不懂你了。”
司空诀不置可否道:“反正,你们记住,朕还是朕就可以了。至于其它,就不必多想。”
二人正说话间,突然又一名小太监走到了锦屏之外,恭敬的跪在地上,尖声尖气的说道:“奴才参见皇上。”
“何事要禀?”司空诀微微挑眉,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回皇上,贤德居的德妃,现在已经备了晚宴,特地让奴才过来,请皇上一叙。”
听到这里的朝烈帝,微微把手中的折子,往案上一扔,直接无视小太监道:“没看到朕还有这么多公务要忙吗?晚宴就算了,朕没空。告诉德妃,让她自己吃就行了。”
“这……”小太监一看就是受过方乐瑶的威胁,见皇上说不去,当即有些害怕的犹豫起来。
司空诀见他还不赚当下微怒道:“怎么,朕的话你们当放屁吗?”
被司空诀这样一冷喝,那小太监当即吓得脚软,连忙又叩又拜的退了下去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回去禀报德妃。”说罢,小太监如蒙大赦般,匆匆退下。
“唉,皇兄,你为那个女人担心了一天,案上累积的折子全都没有批阅。现在,却却又说自己忙得连晚宴都没时间,呵呵,真是弄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司空诀横了他一眼道:“最近朕不想去德妃那里,从德妃身上,朕越来越看到芙儿曾经的影子了。”
“是吗?”司空月微微挑眉,带着一抹调侃之色的望着皇兄。看来,当皇上,果真不是一件好差。
每日忙着批阅奏折,阅览史书,查点税薄,清检国库不说,还要忙着应付后宫一堆勾心斗角的女人。想想,确实比一般人,要劳累太多了。
谈话间,司空诀最得力的助手,伍德走了过来。先是朝司空诀行了行礼,继而又朝司空月俯了俯身道:“皇上,今天还需要把这些折子,移驾凤椰吗?”
想到前些日子,皇上都是安排的,于是已成了习惯的伍德,不得不上前询问一声。
司空诀先是犹豫了一下,继而摇了道:“还是不用了。”
“是!”伍德见皇上拒绝,也不多说什么,遵守本份的退了下去。
司空月却纳闷的抚摸着尖瘦的下巴,扬起妖孽般的笑意:“皇兄,你不是很想去看看她吗?干嘛又不去了?”
司空诀嘴角扬起一抹苦涩,黑瞳有一丝怜惜与眷恋道:“她今日出宫,这么晚才回来,应该累坏了。朕不想去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一晚再说吧。明日,再过去看她。”
“什么?皇兄,你什么时候知道体贴和关怀人的?从前的时候,我怎么不和道?”
听着司空月嘴里的揶揄之意,司空诀狠瞪了他一眼道:“少胡说八道,你快睡吧,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