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清晨。
一身红袍现身的诸刃,俊朗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深沉。
这时,刚下楼栏就被迎面而来的听风堵住。
“太子,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出什么事了?”
“太子,你跟我来!”
诸刃见听风难得如此凝重的表现,当下紧随着他快速下楼。
二人穿过东厢房,直接在一处雅间停下。
听风放柔脚步,一脸担忧道:“我家少主从昨晚就把自己管在这间房里,今儿一早起来,就一直在喝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太子你去帮忙看看吧!”
诸刃眉宇一蹙,有些不解道:“喝酒?他不是最讨厌饮酒之人吗?”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所以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让我们家少主特别寒心的事,否则他一定不会饮酒。”
诸刃听罢,微微点头。深黑的眸子,阴沉下去道:“你先下去吧,我来处理!”
听风点头,便退了下去。
房门打开以后,扑面而来的刺鼻之味,几乎让人欲要晕厥。
平日那个白衣袂袂,清逸脱俗的慕容清远,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发丝凌乱,两眼通红失去神智的醉汉。
此刻,他抱着酒瓶正两眼浑浊的望着自己,突然痴痴一笑,笑容有些悲凉。
“大哥,你来了?”他带着七分醉意,三分笑意的站起身来,双眼朦胧的望着他。
诸刃皱起眉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当下冷着脸道:“清远,你这是在干什么?”
慕容清远摇曳的上前两步,清瘦的身子,像海浪中的一中扁舟。
“大哥,我想喝酒,你陪我喝好吗?”
“你……”诸刃气得哑口无言,连忙上前一把挽扶着她,然后抢过他手中的酒壶,一脸怒然道:“你这像什么样?”
慕容清远自嘲的笑笑道:“大哥,我心烦,把酒给我,给我……”
“砰——”的一声,酒壶被诸刃冷冽的掷于地面,他额上青筋隆起,眼底燃烧着愤怒与不甘,赤红的双眸,狠狠的瞪着他道:“你是在故意气我吗?大业当前,你看看你什么德性?”
慕容清远听罢,无力的闭起眼睛,让悲凉收入眼底道:“大哥,我知道我这样不好,可是我难过。”
“难过,有何难过的?”
“青儿,青儿……心里有别人!”
听到这里,诸刃的声音如寒铁道:“有别人?此话怎讲?”
慕容清远嘴角抽搐片刻,这才幽然说道:“昨夜,我她房门时,她在梦中竟呓语着别的男人。”
“谁?”
“她口中反反复复念着苏银风,楚耀凡……这两人的名字,你说,她是不是真的有别人?”
这一刻,诸刃看到慕容清远脸上的痛苦以及绝望时,心中所有的愤怒,也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继而,化为同情的上前一步道:“你没听错?”
慕容清远屈辱的咬紧唇,盯着地面碎了一地的瓷瓶道:“不可能,她昨晚是那样深情急切的呼唤他们的名字,我看得是那样清楚,听得是那样明白。她每唤一声,我的心犹如刀绞。”
“所以,你就因为这样,就堕落成了这样?”诸刃语气充满一丝恼意的问道。和清远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未看到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可今天,竟为了一个女人的梦中之语,而变成这样,这能不让他愤怒以及心痛吗?
慕容清远空洞的眺望远处,淡然浅笑道:“大哥,你永远不会明白我的心情,也许当你以后真正爱上一个女人之后,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心痛难过了。”
“含这一天,永远不会!”
“但愿如此!”慕容清远一边低喃,眼神中再次流露出悲伤之色。
气氛沉默了一会,诸刃突然面色一紧道:“你说的苏姑娘口中所唤之人的名字是什么?能否再说一遍?”
慕容清远像个落榜的文人般自嘲自笑,自暴自弃的,脸色如死灰的颜色可见他是多么的伤心欲绝。
他语气浅缓,带着一抹撕心裂肺的痛道:“一个是苏银风,一个是楚耀凡……”
“苏银风……苏银风……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在哪听过。”诸刃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继而满脸正色的睨了他一眼,眯起俊目望了望远处道:“不妙,此人如果我没猜错,他就是西郸国曾经的二品镇国将军,现在宫里的重要官员。也就是我们此去西郸,最重要的一名敌人!”
慕容清远听罢,抿着唇,俊脸上这才从酒意之中清醒过来,愕然的张了张唇,却说不出话来。
“清远,我就说过此女是西郸之人,你还不相信。现在好了,她连该国的镇国将军都认识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闻言,慕容清远怔愣原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半晌,才讷讷道:“不可能,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都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还不相事实吗?”
“大哥,我……”
诸刃冷凛着上前,拍着他的肩膀道:“清远,就算你爱她,但也要接受事实。如果你不愿相信,那么就把她叫来当面对质。”
“不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