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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韩亦轩(1/2)

作者:覃黙

    深夜,有星星有明月,星已稀疏,明月已暗淡。

    明月虽暗淡,仍有光,淡淡的月光投射在床上,床上有人。

    这个人当然就是韩亦轩,我们的张小妤常挂在嘴口边深心处的韩亦轩。

    他在睡觉,却睡得很不安稳,辗转挣扎,满头冷汗,似作噩梦。

    一声惊叫,韩亦轩整个人挺然坐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整个身子已被冷汗沾sh,明亮的眼睛带着诧异和惊骇,还有一丝很复杂的情感。

    梦!又是同一个梦。

    十八个夜晚,十八个梦,十八个让他惊醒的相同的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奇异的梦就莫名奇妙的跟他交结了。

    这梦并不恐怖,不但不恐怖反而有几分浪漫感人的氛围。浪漫感人的梦,怎会让人惊醒呢?

    梦中有人,一男一女,人在悬崖边,边上有曙光,日落的曙光。

    他们遥望着前方美丽的晴空上的曙光,幸福而甜蜜。

    曙光美丽,云朵飘扬,人儿幸福而甜蜜,多么圆满幸福的画面!

    每每看到这一幕,韩亦轩的内心都会莫名其妙涌现不可思议的幸福和感动的感觉。

    世间男男女女无限多,一个人遇到另一个人,相识,相恋,然后深爱,然后慢慢变老。一个人变成两个人,多么的美妙。

    每一夜做梦,梦境都模糊不清,他只能隐隐约看得见他们的背影。他想靠近,他更想看一看那两个人幸福的模样,甜蜜的笑脸。他更想看看他们是谁!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他想去看他们,这种感觉很强烈。

    最初的那一夜的梦,他想动却动不了。之后的那几次做的梦,他能走,走得很慢,然后在跑,在飞。

    当你作梦,同一个梦,梦了十八次,你就会知道你所做的梦里所有不可思议的东西,你都可以ca控,包括你自己——

    他慢慢的飞过去,飞得不那么快,却已渐渐的看得清楚。

    雪白的衣着,雪白的肌肤,柔弱而美丽。

    她仿佛来自遥远的有着风有着雪的地方,梦幻而凄美。一阵风吹过,或者已使她倒下,或者已带走了她,她仿佛本就只属于风。

    每次看到这个雪白的她,韩亦轩的心便会一阵一阵的抽cu压抑,像是牵挂,又像是在痛心,在悔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想弄明白,所以他慢慢的靠近过去。他要看一看那女孩的容颜,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孩会让自己这般情绪起伏不安,心情压抑……

    越靠近却似越遥远,他与她永远相隔着两手距离,映入他眼帘的永远只是她雪白美丽柔弱的背影。

    他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温柔动听美妙,尘世间绝没有这样的声音,她更似跌落凡间的仙子,充满爱和情的仙子。

    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从深心处涌上心头,他的双眼仿似已热泪盈眶,他已哽咽,说不出一声。他伸出手,一定要去捉住她的手,紧紧的捉住。

    伸出的手却只能无力的挣扎,因为她已渐渐远了,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不见。

    他呐喊他呼唤,大声的呼唤,大声的呐喊——

    他想问她,她是谁?

    抑或他更想捕捉住已消逝的那一刹那的幸福甜蜜?

    然后,他便一如既往地惊醒了过来。

    深夜,又是一个深夜。

    仰头向窗外的夜空望去,星星稀疏暗淡,星却还在。人呢?梦依然做梦,却始终无法看得见那人儿的模样。

    她到底是谁?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梦不知道还会延续到什么时候?

    虽然这个梦像噩梦般夜夜扰乱他心绪。他想安安稳稳的睡觉,现在他更想探究清楚那两个人的故事。

    他天生好奇心极强,如果一件事引起他的兴趣,如果你叫他别多管闲事,你不如叫他去死。

    好奇心强又绝对满足好奇心,这是一个毛病,很严重的毛病,甚至比死更严重,他却不愿改也不肯改,这是他的乐趣,说不定是唯一的乐趣。

    走下了床,拖着疲惫的身躯,迈着轻浮的步伐走进了角落的那一道门。几分钟后,走出来的他,仿佛已变了个人,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纵然再怎么累,再怎么疲惫,他总有法子让自己恢复过来。

    他换了身衣服便出去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定出去走走,这是他久已养成的习惯,正如他的好奇心一样,这习惯并不是个好习惯。

    深夜的风,冷得就像溪里的水,渗透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他觉得无比的舒服爽快。因为风至少能让他静一静,说不定还可以吹走心里一些莫名的阴霾。

    天堂路的人家并不多,平时就没有多少人来往,才刚到夜晚,家家户户吃了晚饭,就睡了。所以到了夜晚这条路昏暗得就只能隐约看得见路。

    韩亦轩他当然比别人都看得清一点,他早已习惯在漆黑中行走。

    这条路是走出西城的唯一一条路,走出城再往东面走一段路就到他要去的地方了。

    他走得很慢,每次走过天堂路的时候,他都走得很慢,他喜欢一边走一边看,看看天堂路边人家的房子,听听他们熟睡中的梦呓,闻闻漂浮在空中家的味道。

    他今年才二十三岁,他就强烈的想拥有一个家,一个属于他的家。

    他并不是孤儿,他的成长也并不坎坷,他的童年反而比许多人都过得快乐。他的父母都健在,两个姐,一个弟,他们之间的感情都很好。

    他却依然强烈的想拥有属于他的家。

    家?家在哪?

    他常常身不由己的想到这个问题,一想他的心就乱,一乱就沉,沉入了水底,很深很深又很昏暗的水底,四周没有家,没有人,什么都没有,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晚风呼啸而过,吹过路旁挺立的树丛,吹起每一片叶子,发出一阵阵美妙动听的旋律,这旋律就是这夜里唯一的声音,韩亦轩觉得也只有在深夜里,人们都已入睡的很安静的深夜里,风才会吹出世界上最动听的旋律。

    暗淡的月光将韩亦轩孤独寂寞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更加孤独更加寂寞。

    夜风吹拂在他的脸上,凉凉的,冷冷的,果然吹走了他心里抹不开的阴霾,吹走了他心里剪不断的伤感,也吹乱了他的心绪,唤醒他深心处深深的思念。

    她,现在会不会也和我一样,难以入眠?

    还是睡得很安静,很开心,还做了个好梦?

    梦里会不会有个家,那个人会是谁?

    他想起了她每次看到她都笑得很开心很快乐的微笑,想起她偶尔的小脾气,想起她的温柔,想起她……

    忽然,他又皱起了眉头,眼睛里浮现一丝很复杂的神情。仿佛他也奇怪,他为什么又想起了她?

    轰隆声,细细的飞流直下的瀑布坠落千丈的轰隆声。

    前方幽幽传来瀑布的轰隆声,敲醒了孤独寂寞的少年沉默的心绪,缓缓抬起头仰望前方,枝繁叶茂的树与树之间的那不宽的隙缝里透着幽幽的闪光,瀑布已不再远了。

    人呢?那个人儿是否也在不远的明天,等着他?

    他走了过去,一步一步轻轻的慢慢的穿过树林走过去,仿佛也怕踏碎了这一刻下一刻的宁静。

    飞流直下似密帘,绵绵幽水刀不断,这是当地人给白云瀑布的命名解说句,虽然不太对平,不过从字里行间也不难猜出白云瀑布的辉煌和飞流的柔和。

    同林山在韩城西城城外的东面,山上有座小山,白云瀑布便在这座小山上,从山顶直泻而下。

    同林山在韩城里并不太出名,山头小,偏远,名人少。这座却无疑使一座最贴切大自然的山头。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纯净清爽。

    几年前,在一次极偶然又巧合的情况下,韩亦轩来到了这座山,一看,他就喜欢上了这座山。

    韩亦轩他还是像往常一样,一登上同林山山上的小山,,便静静地坐在白云瀑布正前方那块不知道什么质地的大岩石上,一坐便坐很久。

    这块大岩石名叫望穿秋水,‘望穿秋水’大岩石上有个足以坐下一个人的凹形槽口,这块岩石命名为望穿秋水听说有个很感人的故事,据说这个槽口是很久很久前同林山第一位男居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坐成的,这个说法当然有点夸张。那男居民叫阿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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