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让我们知道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韩亦轩说。“我们也只能跟着他设下的方向走。”
张小妤说。“而他又在古堡里和我们见面,澎老先生又说他是韩昱最信任的人,这么一来。所有的矛头无疑都指向了韩昱。”
韩亦轩说。“现在好像已不需要我们再追查卓别离,韩昱很可能就是那个背后的人。”
他又说。“所以,我们现在就该去找韩昱,如果想要知道命真正的目的,也只有找到韩昱才能知道。”
张小妤说。“你知道韩昱在哪里?”
韩亦轩说。“不知道。不过,我想找的第一个人却是蓝廷。”
风云可变天,又见卧龙与凤。
早在几年前,韩城里便流传着这么的一句话,而那个卧龙指的就是韩阁学院任校长的得意门徒之一的蓝廷。
蓝廷高贵而儒雅,他又很低调,他虽是韩城最出名的四大年轻人之一,很多人都只知道蓝廷这个名字,却不知道蓝廷是谁。
他居住的地方更几乎没有人知道,韩亦轩知道。
韩城里有一件怪事,每每春末初夏时分,街头上都会有一阵一阵风轻轻的吹过来,顺着风吹过来的方向,走到尽头处,你便会看到一片绿得发黑的竹林,无论你在韩城的那个方向,你最终都会走到这么一处美丽的竹林里,但过了那一段时分,你却发觉再也找不到那一阵风。
竹林里有一条溪水,溪水旁有一间叫起风居的竹屋,蓝廷就安居在这里。
这个名字是韩亦轩一时兴起替蓝廷起的,蓝廷居然就用上了。
竹屋的门没有掩上,走进去第一眼便看到墙上悬挂着的那一副乱草字‘修’的字画。
韩亦轩记得这个字好像是他和蓝廷唯一一次喝醉酒时,蓝廷醉酒中一笔挥洒的墨宝。
屋内的摆设仍是精致而简单,韩亦轩又忍不住感慨这里一点都不像一个年轻人的住所。
几上的茶壶还飘着淡淡的茶香,却不见蓝廷的踪影。
张小妤看了看韩亦轩,正想问他为什么要找蓝廷时,便听到屋外响起了脚步声。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莅临寒舍的果然是你们这对神仙眷侣。”蓝廷走了进来。
韩亦轩说。“你刚才有看到我们?”
蓝廷又笑了。“你们难道没有看到我就躺在屋外溪水旁的竹椅上?”
韩亦轩说。“你躺在竹椅上?你为什么躺在竹椅上?”
“我在听流水声。”蓝廷说。“打从那天晚上我见到你和疯子打完架后的场面,我一直都睡不好。”
张小妤淡淡一笑。“你并不像这么容易被吓到的人?”
韩亦轩说。“也许,他只是无法相信这个美丽的世界竟然会有如此疯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张小妤说。“也许,他更不敢相信就连你居然也疯了。”
韩亦轩说。“所以。他才想亲生体会一下,流水声是不是真的可以陶冶情ca,让心静下来。”
蓝廷说。“所以,我就知道你并没有真的疯了。如果真的疯了的人绝对发现不了流水声的神奇与奥妙。”
这片竹林的小道好像很深,韩亦轩和张小妤两人却觉得好像一下子就走出来了。
路还是同样的一条路,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走过来的路也许就是天与地。
张小妤却觉得竹林小道上看到的好像都是从梦中跑出来的。
小桥流水人家。
一片青葱的竹林外有一条弯弯的清河,一座小桥宛若枕在水中央。
河岸上也有一条细沙与小石的小道,一叶孤舟等在清水旁。
泛舟,戏水,多么写意的美景,多么欢乐的情怀。
这就是张小妤和韩亦轩一直都期待从梦中迁移到现实的梦。
这里没有小桥。有溪水与竹林,已很相似。
韩亦轩忽然说。“我突然有点佩服蓝廷。”
张小妤假装不懂。“他有什么地方值得让你佩服的?”
“至少他比我看得开。”韩亦轩突然看了看蔚蓝的天空,说。“他的心是清净的,超脱世俗的,如果他是佛道家的学士。他愿意静修下去,一定成仙成佛。”
“可惜他不是。”张小妤回看了一样青葱的竹林。“所以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安居在这里?”
竹林外的不远处,居然便有一座小桥。
走上小桥,他们迎头便遇上桥上另一边的一个人。
这个人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一脸的书卷气,他的肤色很白,病态的白。就像从来没有见过阳光。
张小妤三年前结识过一个这么样的朋友,其实半个月前他们就已重遇了,可她只记得三年前。
“好久不见。”本个月前她也这么样跟他打招呼,她说出口之后,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宇文宏图推了推眼镜,说。“时间好像并没有太无情。我觉得我们重遇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韩亦轩说。“你好像也失去了一段记忆。”
“好像是的。”宇文宏图淡淡一笑。“听说这里是个好地方,我想过来这边碰一碰运气。”
张小妤说。“你也听说过春末夏初那一阵风的故事?”
宇文宏图点头,说。“这是个非常美丽浪漫的故事,我相信听说过这个故事的人都一定也想追风。”
张小妤说。“希望这阵神奇的风也为你奉送上快乐和失去的记忆。”
擦肩而过。他们走到了小桥的这头,他也走到了小桥的那头,宇文宏图忽然回头问。“你最近有没有见过王小鱼?”
张小妤摇头。“我好像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他还好吗?”
宇文宏图说。“他好像变了,变得又狡猾又爱捉弄人?”
张小妤也笑了。“他难道捉弄你了?”
宇文宏图又看了一眼韩亦轩,说。“他跟我开了个玩笑,他跟我说梅子坞老师过世了,我刚才还看到梅子坞老师从十七楼走出来。”
张小妤就笑不出来了,愕然的跟韩亦轩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他们也没有质疑宇文宏图有没有看错,因为像梅子坞这种又高大又笨拙的男人,在韩城里本就不多,何况他跟宇文宏图好像还相处过一段不短的时间,除了韩亦轩之外,大概也只有宇文宏图能跟梅子坞相处得来。
“再见。”
“难道梅子坞老师真的没有死?”还是张小妤忍不住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
韩亦轩说。“也许真的没死。”
张小妤说。“如果梅子坞老师没有死的话,也许他就会迎来第三次的暗杀?”
韩亦轩说。“一定会。”
张小妤说。“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十七楼。”
韩亦轩说。“也许十七楼有他非做不可的事情。”
张小妤说。“我听说,以前被逐出学院的一些资深的导师,好像就有一部分人躲藏在十七楼的图书馆里。”
韩亦轩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张小妤说。“宁诚非和新暗组第一队长周长波曾经受任校长追查过这些被逐出学院的导师的行踪。”
韩亦轩点头,说。“现在梅子坞已经安全离开十七楼,这说明他也许遇到了了他从来没有遇过的对手。”
张小妤又不懂,说。“为什么?”
“因为十七楼的图书馆里有一种可以让人仿佛重生的传送阵。”韩亦轩说。“我希望这只是我的推测。”
张小妤又在思索,说。“梅子坞老师从来没有遇过的对手难道就是今天早上突然离开古堡的韩昱和卓别离?”
“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