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着该如何回绝之际——
茵茵正好整理完行李,离开房间想到客厅倒水喝,路经书房时发现书房门没关好,而且里头有人,她从虚掩的门缝探进去,呵!司徒野及雪儿都在,还有那个可恶的杰斯也在,他们这么晚了不睡难不成在开什么秘密会议吗?
她细细的单凤眼弯成弦月状,一脸好奇地把耳朵贴向门缝,乐于暗中参与会议。
“唐泽何需我保护,她长得够安全。”杰斯说了个自认“合理”的理由拒绝。
唐泽……不就是她吗?!茵茵指着自己的鼻子,感到讶异,难不成她是他们讨论的主题?
如果是的话,那这杰斯就不只是可恨而已,肯定眼睛也有毛病;她从小就被人们夸奖外在美加内在美还很卡哇伊(可爱),而他竟说她长得够安全?!她鼓起腮帮子,红唇嘟得老脯生气!
“好歹来者是客,而且非洲那么远,万一她有个不测,对她的家人难以交代。”司徒野可以了解杰斯痛恨接近女色的缘由,但他深深觉得有必要请杰斯帮这个忙。
“是她自己要去非洲的,又没人架着她去。”杰斯“更合理”地表态。
茵茵涨红了脸,恼怒地瞪着杰斯,终于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
“拜托你杰斯,你不了解茵茵她虽然精通忍术,看来好像很坚强,其实她的心灵脆弱,时常感到很不安。”雪儿动之以情。
“她有什么好不安的?”杰斯不以为然。
“她……”雪儿正要晓以大义,没想到书房的门被“一阵风”吹开了,大伙儿诧异地往门口看去——
茵茵顾不得此时自己穿着睡衣,匆匆走向雪儿,拉着她的手臂,脸红脖子粗地阻止她:“雪儿,别跟他说,去非洲……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
“说得好,省得我浪费时间。”杰斯冷冷地扫了茵茵一眼,唇线嘲讽地扬起。
茵茵细致的单凤眼喷出火花,怒瞪着他,她很想反唇相讥,可是偏偏在他面前,不争气的舌头竟又开始打结:“我……才……不……稀罕……咧——”
“是你自己说的。”杰斯乐得应和。
“当……然。”茵茵别开脸。
“不,不成啊!茵茵你别逞能,让杰斯陪着你,他是专业保镖。”雪儿不赞成。
“我不需要保姆。”茵茵面对雪儿说,发现舌头又灵光了,还说得挺顺溜的,而且还顺利地嘲弄那讨厌的杰斯。太好了,她终于找到说话不打结的窍门——别看着他就成了。
“你在侮辱我的专业?”杰斯俊脸,没想到这大舌头女孩也有伶牙俐齿的时候。
“谁知道你究竟专不专业啊?”茵茵回避他那双可恶的眼睛,又顺利地损到他了,她暗自窃喜。
“我在保全界少说九年了,九年前你还在吃奶呢!”这话说得极轻、极冷、极讽刺。
茵茵忍不住睨了杰斯一眼,当场被他嘲笑至极的眸光震伤,但对这种人她何需多愁善感呢?他有得是伤人的本事,她跟他客气什么?